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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雲深處帝王家 疏樓 1238 字 2021-03-16

嗦嗦,「妾身哭不出呀,哭不出,要不然……」她從舌頭上抹了點唾沫,點在眼睛上:「哭了哭了,妾身哭了!陛下看喲!」

下方看得一陣笑。

「不行,你那么哭不行,你得這么哭!」那扮作官家的,撕扯自己的臉做鬼樣兒,嗓子里哇哇吼叫。他語調奇怪,下面又是一陣捧腹,有人往台子上給他扔瓜兒果兒,或者銅錢。

「陛下,妾為什么哭,死得不是妾的爹,不是妾的娘,是毒殺妾兒的劉文妃,妾為甚還得扶著她的床,還要給她哭?妾想笑呀憋不住!」那女子哭一聲,笑一聲,變換臉色,看得下面又是打,又是扔銅錢。

「啊呀呀,非得哭,非得哭!你不哭,咱就咱就……抽你!打你!扯你臉皮,不解氣!」

「陛下,那酒保之女,妾身給她哭不出呀!」

「啊呀呀,說愛妃是酒保之女,如何是好啊,管閹公?」

那扮演「管閹公」的跑上台,搖晃腦袋說,「陛下,小的是國公,不是閹公!」

「公公母母的,你自己都分不清楚!」

「臣確實分不清!」

「她說愛妃是酒保女,如何是好?」

「那就……封皇後!」

「宣,愛妃為明節皇後!那這個不哭的怎么辦?」

「這……貶為那庶人,關在那冷宮,學那戚夫人吶,搗米又搗舂!」

☆、疏離

孔慈與馮熙正敘舊,兩人經久不見,過去的矛盾也都因重新成為同僚而化解。男人之間的觥籌和默契,如同風霜項背,敵營殺敵,相互比對著誰也不輸給誰。

今日的飯資恐怕還要爭搶一番。

女人則各有各的心事。

馮君的心思有時掛在孔慈及其母親身上,張氏偶爾驚怕似的瞪她一眼,她本想對她微笑,但奈何皮肉硬是笑不出來長時間不笑的人,笑已經不是他們肌肉熟悉的本能。

那張氏趕緊把眼睛撇開,去看底下的雜劇。

馮君這時便對自己覺得失望,知道自己沒辦法討張氏的喜歡。

為什么想討張氏的喜歡……馮君瞥一眼孔慈,他與馮熙已經交投貼耳,臉上微醺紅潤,酒醉味道從他身上漸漸四溢,時而大笑、時而郁結、時而擊唱:

「將士三箭定天山!」

「壯士長歌入漢關!」

馮君倒是心里笑,這鐵漢子,傻起來也無邊無際的。

然後那呂繚醉酒的模樣印入腦海。那呂繚並不丑陋,且也是醉酒,為何便看著令人惡心?

這兩箱心思轉換,心里覺得越發煩悶了。

文迎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窗前,背對著桌,只能看見她腦後烏黑盤起的雲髻,身形盈盈不堪一握。

小環在她旁邊,趴在窗上,瞧著底下雜劇正看得大笑,正笑著笑著,轉頭一看文迎兒,那臉上濕的妝容全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