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1 / 2)

兩人越走越遠。

我還能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喲,你的衣服怎么了?跟進了染房似的?」

「碰的,換過就是。」

……

他們的聲音,徹底消失。

我最終還是等到了蔣正國。沒有他,我根本沒辦法離開。

蔣正國把車開到假山下,我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以狼狽之姿上了他的車。他並沒有揶揄我,關上車門後上一駕駛位。

他問了我住址,車子朝那個方向駛。我知道自己的臉像個五盤似的,也沒好意思在他面前展示,一路捂著臉,把頭埋在膝蓋。

「到了。」不知多久,他道。我抬頭,看到了熟悉的屬於貧民區的建築。

「謝謝。」我道,推門下車。他比我還快,幫我拉開了門。我吃力地站起,他並沒有來扶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走了。」我故作瀟灑地朝他擺擺手。

他卻叫住了我,「余冉,你應該明白,代先生今晚給你清理傷口只是出於道義,並沒有別的意思。你們的合作早就過去了。」

「哦。」我點頭,心里泛酸,卻硬是倔強地抬眼去看他,「這話是代寧澤讓你帶給我的嗎?」

他遲疑了片刻,點頭。

眼睛,再次發脹,但這次我卻硬忍著沒讓它流下來。

「我知道,你不要擔心我會纏著他。我余冉有自尊。」我努力扯出笑來,表現得雲淡風輕。他終於放心地點頭,「這樣就好。」

他轉身開車離去,我捏緊了路旁的一根電線桿子,感覺胸口跟電梯桿子一樣又冷又硬。我用力咬著唇,拒絕任何思維,更不許自己流眼淚。在那兒站了許久,我才蹣跚著往住處走。

因為腳受傷,我向經理請了兩天假,經理爽快地批准了。他告訴我,因為傷情發生在上班時間,所以醫葯由酒店報銷,而不會扣誤工。

我點點頭,卻並沒有去醫院。代寧澤把傷口處理得很好,而我並不是那種動不動就需要到醫院去的人。他手指落在我腳上的感覺時刻提醒著我,我們曾經近距離接觸過,但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提醒自己,那只是出於道義,沒有任何意義。

我以為對代寧澤的那份愛可以隱忍一輩子,直到連自己都忘記的,但我終究高估了自己。

那天,巍然帶著麥小玲來看我。幾個月不見,麥小玲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圓滾滾的像個球。他們的生意做得不錯,麥小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巍然對我也既客氣又大方,給我帶來了不少禮物。

「下午,我們要去代寧澤。」飯桌上,麥小玲突然道。這個名字突兀地被提起,我的胸口一陣刺痛,險些裝不下去,好半天才輕輕哦了一聲。

巍然和麥小玲的店子是代寧澤幫忙弄的,他們前去感謝理所當然。

麥小玲從我細小的變化里看出了什么,把巍然支了出去,握上了我的手,「坦白說,冉冉,你是不是還愛著代寧澤?」

她如此准地揭開了我的面具,讓我猝不及防,張著嘴干巴巴地吐了個「哪里可能」,眼睛卻泛起了水花。麥小玲重重拍了我一把,「我可是過來人,這種事怎么能瞞得了我的眼睛!」

我低了頭,不再狡辯。

世界上最不幸的事,怕就是我愛你,你卻對我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