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閑置至今的殺器(1 / 2)

「誰?」阿克懷特隨口問道,作為一個本能至上的戰士,這批出現在他面前的遺族男子令他感到相當地興奮,即使被教會全體絕罰,驅趕到各種荒僻的角落里去,遺族在武力上始終維持著他們天生的優勢,這一支尤為明顯。而在這批押送俘虜的遺族戰士中,有一個家伙非常打眼,阿克懷特第一眼就發現了他,此後盯著對方的眼神越發專注。

不過雖說他的眼神如此灼熱,對方卻對他完全無視,只是表情冷淡地看著前方的交涉。

「銀輝亞爾斯蘭……」尤利坦有些猶豫地說,「我不知道他可能是遺族。」

「那個腰上佩劍的家伙?」

「他在佣兵團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用弓。」尤利坦說,「我從昨天那支箭上感受到的氣息大概就屬於他。如果不是他居然能將遺族的身份隱匿到連我都無法察覺……那就可能是他為了某個目的而隱藏在他們之中。」

「連你都沒發現他是不是遺族?」阿克懷特對他的話有了點興趣,「你的奧術不是真實之眼,也會出錯?」

「我只是不能確定而已,他不屬於普通人,給我的感覺和他身邊的那些遺族人也根本不同,」尤利坦微微皺眉,「而且時隔半年不見,他又變強了。」

「鬼知道中洲有多少種族,那小子大概是從那個森林的隱世部落出來的?」阿克懷特壓低聲音說道,「說強倒是真的,真想跟他打一架。」

尤利坦看了他一眼,「想死就去吧。」

「沒打過你怎么知道是我還是他更強?」

尤利坦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腦袋,意味再明顯不過。在同伴的怒意燃燒起來之前,他又不緊不慢地說道,「在一年之前的克特爾戰役中,他用一筒箭就終結了西佐斯佣兵團30個佣兵,最後一箭弄瞎了團長胡狼塞爾達爾的右眼。據說是30年以來唯一能在箭術上與靈族比較的人類。」

「……連發30箭?」

「31箭。」尤利坦說。

「你確定他不是叛逃的靈?」阿克懷特疑問道。

「當然不是,靈叛逃可是一件大事,在神光森林中喝露水的那些靈一定會就此事照會周邊國家,何況最近十幾年都沒出現過這種事了。他們天生的特征也沒辦法通過染發和改裝掩飾。」

阿克懷特輕哼了一聲,「就算是個神弓手那又如何,只敢遠遠放箭的家伙一旦被人近身能活多少刻?」

尤利坦笑眯眯地看著他,「他的近身戰斗力也是很強的哦,跟你不相上下哦而且是在半年之前。」

「……」阿克懷特看著他,「你怎么越說他越像遺族的怪物?」

「要說他是怪物也沒錯啦,」尤利坦朝那位黑發青年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年之前我還奉命在克特爾公干,見識過他的能力之後,我也很想把他招攬過來,不過他在當時還屬於安卓佣兵團,在我考慮應該用什么方式來引誘這個可愛的年輕人的時候……」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他退團了。」

阿克懷特眯眼想了想,「從佣兵團退團?那不是要」

「干掉團長。」

「……」阿克懷特看著娘娘腔的同伴,「不是只有這種方式而已吧?」

「從佣兵團退團跟騎士團差不多的喲。要么是年老體衰自然退役,要么是太廢物了被團長強行驅逐,如果年輕力壯又生了異心,那就要通過團里特別設計的考驗,至少要去掉半條命之後才能真正脫離關系喲。」

「這跟干掉團長有什么關系?」

「因為考驗的最後一關,是要在疲憊交加的情況下和團里最強的那個人打一場,而且必須打贏,」尤利坦眯起了眼睛,回想起當時見到的畫面,「所以他就把安卓的烈風摩比斯干掉了。非常地干凈利落,那種技巧是如此地殘酷美麗……令人難以忘懷。從烈風摩比斯向他揮劍到戰斗結束,連吃一塊甜點的時間都不夠呢。」

「他不是因為擅長而擔當弓手的,而是作為弓手的他是對其他人來說最『安全』的,知道這一點的人可不多。」尤利坦輕聲說,「銀輝佣兵,同時也是冥河渡者,在他當佣兵的這七年中,直接死在他手上,擁有稱號的佣兵團團長就不下30個,更不必提其他無名小卒。只要阻擋了他的道路,無論對手是敵人還是同伴,他都一樣地冷酷,所以我不得不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