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出來了,康熙早的了准備,連接人的隊伍都准備好了,體恤太後年邁,剛齋戒完在太廟內休整兩日。
「老四家的也自己祈福三日。」休整的時間,也就是陪伴太後,此次皇家阿哥一共就四個福晉來,太子妃,大福晉,還有元瑤和伊爾根覺羅玉這兩個側福晉。
「因為念經祈福不可半途而廢,妾身沒有早些出來做迎接太後的准備,希望太後不要怪罪。」
太子妃和大福晉是真的累了,她們兩個說是陪伴太後祈福,可是真的說就是伺候太後,太後年紀上去了,怎么能在蒲團上跪久呢,每當太後跪累了就要她們代替,太後身子哪里不清爽了也要給揉捏,期間,還要誠心抄寫經文,所以這三天一過,太後還是老當益壯,而兩個福晉是疲憊不堪,都是滿族上三旗的貴女誰伺候過人,能不累著嗎。
於是,太子妃和大福晉休息去了,陪伴在太後身邊的也就三阿哥四阿哥的兩位阿哥的側福晉了。
「你這孩子心誠,哀家又怎么會怪罪於你。」太後被元瑤扶著在太廟內幾個清凈地行走,身後是一眾嬤嬤宮女太監。
「是太後心慈。」
「呵呵,你這孩子。」心慈,老了,人也愛聽這些。
能坐上如今太後之位,還與不是親生所出的皇帝感情深似母子,又怎么會是個多心慈的人,元瑤也只是看著說了。
「這胤祉家的側福晉,怎么沒見著,不是我這老婆子出來就不待見了吧。」太後想起伊爾根覺羅玉,側首問。
「是呢,昨個迎太後時還說太後出來多陪陪,多盡孝心。」
「回太後,今兒個三側福晉的身邊奴才說,三側福晉身子似乎有些不爽利。」跟在太後身後的嬤嬤聞言,出列回答。
「不爽利恐怕不止吧。」太後蹙眉,怎么她剛祈完福就有人不爽利了,這是個她這個老婆子添堵是吧。
「呃……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似乎起不了身了。」嬤嬤連用了兩個似乎,話說的小心翼翼,元瑤眨眼思索,看周圍,才明白過來,這里是太廟啊,染病之身在此實在不妥。
「這身子骨也太弱了,真是……於嬤嬤。」
「太後,奴婢在。」又有一位打扮的輕快爽利,身骨子壯碩的嬤嬤來到近前。
「你帶幾個宮女太監,把伊爾根覺羅側福晉給抬回三阿哥府。」也許覺得這樣說、做,顯得太無情太後又道:「都仔細著點伺候,把側福晉安置著妥妥當當。」
「奴婢謹遵太後口諭。」
「可是覺得哀家小題大做了。」再往回走,太後見沉默了些的元瑤道。
「怎么會,太後剛誠心祈福,三側福晉,應該是個意外。」元瑤無語,她昨天不過瞪了那個女人一眼,至於把她嚇得不能起身嗎?
元瑤確是忽視了她現在是什么境界,普通的凡人,經得起她蹬嗎,何況,她因為突破氣息不穩,瞪的時候把身上的氣息都調動了起來,可見,可憐的伊爾根覺羅玉被瞪的多慘。
「只怕不一定呢。」
「嗯?」太後的樣子,是說伊爾根覺羅玉病的蹊蹺,這……該不是懷疑她吧,好吧,這的確和她脫不了干系,元瑤無語。
「哼,爭寵都爭到太廟里來了,真是沒把哀家放在眼中。」
「太後息怒,身子要緊。」
元瑤更無言了,『爭寵』她又不是三阿哥家的自然和伊爾根覺羅玉沒什么好爭的,所以太後所指的是……三阿哥府內。
對此,元瑤只能很感慨,很感慨的搖搖頭,可憐的三福晉,你真的是躺著也中槍啊。
兩日的休整,元瑤都陪在太後左右,太後也對這個性情闊靜的孫媳滿意,人老了就想找人說說話,寥寥寂寞,誰真的願意吃齋念佛,拌青燈,太孤寂了,平日里後宮也就宜妃這直爽愛說笑的人能和她多聊些,可也不敢太出格,元瑤這個孫媳婦,也沒和她怎么聊,不過在她說了些什么的時候,適時說一些,仿佛在很認真的傾聽,盡管如此,太後已經很滿意了。
休整完畢,太子妃和大福晉都恢復了過來,知道三側福晉病了,言語間關心幾句,沒了,一眾福晉夫人,和來時一樣坐上各自的轎子,太後坐進鳳輦,常常的隊伍浩浩盪盪的往紫禁城而去。
剛到神武門,康熙就帶著一群阿哥和文武大臣來接太後的鳳輦。
隊伍停下,坐在轎子中的福晉夫人門都下轎,太子妃大福晉,元瑤也不列為,太後被幾個嬤嬤攙扶著下了鳳輦。
「皇上吉祥。」眾命婦給皇帝請安。
「都禮平身。」皇帝請。
太後這邊請了,皇帝這眾阿哥大臣,也參拜太後。
「太後吉祥,太後萬安。」
「兒子給皇額娘請安。」康熙上前扶住太後。
「唉,哀家都回來了,還接什么接。」太後埋怨,可是眼角笑皺的魚尾紋,可體現她心中的高興,沒有兒子又怎么樣,還不是有人孝順。
「皇額娘為了大清,不顧惜自個身體前去祈福,兒子怎么能在皇額娘回宮時不來迎接呢。」
皇帝扶著太後,一邊說著母子情深的話,一邊小心地將太後送回鳳輦,轉身,坐上自己的輦駕,皇子阿哥,文武百官恭送。
皇帝和太後都走了,其他人除了大臣們要參加晚上的夜宴留下,命婦等也要回去梳洗打扮,阿哥們自行散了,太後剛回來是好休息一番才會和皇帝一起召見他們的。
「主子咱們回阿哥所嗎?」平安在轎子的簾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