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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鳳姐侍疾是第二步,緊跟著便放話要給次子聘良妾。

經過石皇後與齊魯公主的整頓,良妾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可保留的權利也足以膈應正室,其一:正室無子,立嗣時要優先選擇良妾所出的庶子;其二,良妾具有人身自由,不能隨意打賣。像賈璉這種情況,一旦聘個有福有心計的側室給賈赦夫妻生個孫子,鳳姐怕是只有靠邊站的份兒了。

先來公示一下男方賈璉的條件:

賈璉,表字成文,榮國公賈代善嫡孫,現襲榮恩侯賈赦嫡次子,舉人功名,為四品烏紗的內務府郎中;兄賈瑚,功封世襲罔替一等鄭國公,權署兵部事務,因妻齊魯公主加授封國駙馬,秩同雙字親王;大妹賈玫,已定懿郡王世子妃;幼妹賈瑾,內定皇七子正妃這樣的人要娶二房,整個京城的媒人都興奮起來。

王子騰夫人還在京城,聽到消息趕忙跑榮府來打聽消息,聞知緣由先把女兒訓一頓,想一想又勸她:「何苦鬧到這份上?你就把跟前丫鬟正經放在姑爺房里,拿捏住她的父母家人,將來生了孩子還能爬你頭上去不成?」

鳳姐爭辯:「平兒已經開了臉,太太還不揪著不放」

「閉嘴!」王夫人冷了臉,「這話是你做兒媳婦的能說的?」

鳳姐猶自犟嘴:「我又不是不能生」

王夫人有些無語:「賈家也不是能讓人變笨的地界吧?你怎么越來越糊塗,早先頭一個哥兒能保住,如今該跟你們大房的茂哥兒一般年紀了!現今不過一個苓姐兒,還不好生嬌寵著,聽說叫大郡主抱自己屋里去了?沒見過你這樣做娘的!」

一席話教訓的鳳姐再難嗆聲,平兒進來回話:「郡主與苓姐兒給太太請安來了。」

王夫人趕忙站起來。

賈萱牽著賈苓進屋,俯身行禮後笑道:「方才我和妹妹在姑姑屋里畫畫,趕太太屋里才知道您來二嬸這兒,是以遲了一時。」

王夫人回了半禮方道:「我也不是外人,郡主哪里用這般客氣?大熱天的中了暑氣怎么是好!」

互相讓了座,賈苓怯生生靠在姐姐跟前,賈萱年紀雖小,氣場頗足,背後又有彪悍的親媽撐腰,王夫人真不敢把她當做尋常小丫頭敷衍,正正經經聊起家常來。

俗話說的好,「有其母必有其女」,王夫人對年僅十歲的賈萱頗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小姑娘伶牙俐齒地告狀:「王姥娘,我們老爺舍不得教訓二叔,您可得給小鈴鐺做主,哪有他這樣做父親的,自己在外頭受了氣,拿我妹妹消火,小鈴鐺多大呢?別說她一點兒不是沒有,就算真淘氣了,做父親的也得寵著哄著,別說打了,罵一聲都不成!」

賈萱純粹睜著大眼說瞎話,她往賈赦跟前告一回狀,哪怕是給大孫女面子,做老子的也輕饒不了賈璉,現在這般說辭,擺明是指桑罵槐的告鳳姐的狀。

王夫人四兩撥千斤:「郡主放心,這事兒我辦明白,不讓她給咱們苓姐兒賠不是,我這做娘的也無理取鬧打她一回!」

賈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憑她那點兒城府,擱王夫人面前決計不夠看。

王夫人對賈萱的印象卻好了一層,不為別的,憑著她維護小堂妹的這份用心,哪怕真訓了鳳姐也值當。

顏氏靠在床上陪兒子玩耍,聽完秋曉學話後吩咐道:「就叫萱兒陪王太太用飯罷,將我的份例拿兩樣送了去。」

雖說顏氏對納妾蓄婢的行徑相當反感,但她不能妄加干預婆婆的決定,再則萬一表明立場,多少有盼望賈璉絕後的嫌疑,是以在這件事兒上委實無法出力,只盼王夫人能說服抓不住主次的女兒,早些籠絡住賈璉才好。

秦國遭旱越國憂心明顯是不理智的行為,璉二爺娶二房的事兒不過在醞釀之中,瑚大爺爬牆的消息先在上層圈里傳的沸沸揚揚。

內中情節是有鼻子有眼的:話說賈瑚巡視到通州,酒席間看到一個色技雙全的清倌兒,眾人瞳光焦距,流著口水先要把清倌兒孝敬賈瑚,賈瑚自然婉拒,眾人本不願起哄,布政使文鏡故意道:「賈公爺雖然是當世英雄,與男女事上並不敢恣意做主,否則的話」

一個尾音繞了七八繞,眾人會意,心領神會地瞄著賈瑚笑了笑,都是諷刺他畏懼悍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