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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去見老太太,請過安再回來。」

卞邢氏年長世故,哪里看不出這位璉二奶奶並不將她放在眼中,只因丈夫的前程要緊,一路掏心腦奉承小她一輩的鳳姐賢惠干練,鳳姐嘴上謙遜心中得意,待卞邢氏的態度自然和氣了幾分。

雙寶聯姻已經板上釘釘,賈母正在賭氣,哪有心思去見外八路的親戚?打發琥珀出來隨意應付兩句,鳳姐依舊把卞邢氏帶回榮禧堂不提。

榮府為典型的隔代親,賈葵兄弟被賈赦視作心頭肉,賈瑚更是代善的命根子,繼續往上推,賈赦在先國公夫人眼中的地位大約就如寶玉之與賈母,真正應了「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句俗話。反而言之,賈赦對祖母的情分亦非尋常,自也願意關照五服緣分的表妹夫,不消半月,卞世齊輕輕巧巧謀了個河間知府的位子,未及月初便歡歡喜喜上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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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痴念良緣蹉跎乏余財重親受責

誰又能說福無雙至,薛家兄妹的終身原本高不成低不就,蹉跎了數載難得周全,孰料月老三顧兩頻,不獨薛蟠寶釵,連薛蝌都在半年間得了佳配。

既然名為沖喜,萬事自然從權處分,媒聘大禮俱行減省,薛家一意屈就、王氏急於求成,十來日光陰便將婚期定了下來。

良月一場秋霜,直隸頗有趕早進冬的跡象,大人倒是無礙,賈年紀尚小,一時不慎受了涼氣,鳳姐心疼上火,日日圍著兒子請醫延葯,不但張夫人對時看三趟,顏氏都要早晚瞧一瞧,幸而賈生來康健,頭兩天無打采,再養一養便帶了笑容,做伯母的頗喜歡這個侄子,將那西洋番邦進貢的巧物件拿了許多來哄他,鳳姐愈發歡喜,對上尤鴛二人也有笑容。

除了晨昏定省,鴛鴦整日閉門針鑿,等閑不會出來,鳳姐原就敬她人品,再知丈夫並無非分之想,反倒曉示下人以禮相待;尤二姐身懷六甲,賈赦夫婦畢竟看重孫子,雖說不可事事順意,面上還能勉強過得去,每逢婆婆前來,必要親自近身伺候,倒令張夫人把先前的不滿減去了三分。

「千歲金安!」卻說顏氏這日剛進東小院門口,冷不防撞見央求尤氏跟著進來看二姐的尤家母女,尤老娘與尤三姐見是克星駕到,慌忙跪在正道兩側行禮,唯恐觸犯齊魯公主的虎威。

「起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尤老娘終是賈珍的岳母,尤二姐也不是賈瑚的寵妾,顏氏多少要為尤氏留下三分余地,「尤老太太似是清減了許多,身上也不爽利么?很該保重才是。」

尤老娘受寵若驚:「承千歲娘娘垂問,賤軀尚可支撐。」

顏氏點點頭,又見尤三姐素臉朝天,與早先所觀直如兩人,心中的詫異閃逝而過,轉身自去正房不提。

能在榮國府刊刻《八卦周刊》的冬梅很快就為主子解答了疑惑:「理國府有位旁枝公子,平素最愛扮妝串戲,幾年前不知怎的教尤家三姑娘瞧見,自此種下痴念,前些日子摔簪立誓,今後修身養性,柳公子一日不來迎娶,她是一日不能開懷嫁人,璉二爺與柳公子相熟,有意居中說和,成全他們的良緣。」

「風月公子配上宛轉尤物,確實算是門當戶對。」顏氏笑道,「珍大爺的意思呢?」

冬梅笑回:「珍大爺既難割舍尤姑娘,又瞧不上柳公子,攛掇尤老太太勸她另尋佳婿,兵部的孫郎中成了東府常客,尤姑娘便道『若是柳公子於我無意,依從姐夫嫁給姓孫的為妻又有何憾?』珍大爺歡喜,吩咐大奶奶置辦嫁妝,尤姑娘自己則找璉二爺的門路,這才硬著頭皮過府」

「兵部孫郎中?」顏氏微微皺眉,「孫祖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