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體。
「童蕾!」
聽到童昭的這一聲咆哮,席梁手里的方向盤差點飛出去,偏頭看了她一眼,心想童蕾到底是說了什么,能把她氣成這樣。
「誒誒,你別激動,我就隨口一問啊。」
玩笑開夠了,童蕾又重新把話題拉回正軌。
「沒想到兜兜轉轉,你們倆還真湊到一起了,看來緣分這種事真的存在。你現在回去了嗎?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你爸媽一定會盡快把你嫁到席家去,不管你願不願意,畢竟他們等這一天,大概已經等了很久了。」
不知道為什么,童昭從這些話里聽出了別的信息。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等了很久是指等我嫁人,還是指席家。」
童蕾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皮球踢了回來。
「席梁對這件事是什么反應,不想認賬還是打算順水推舟。」
這次童昭也學明了,沒再被姐姐牽著鼻子走。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見童昭還和自己較上勁兒了,童蕾忍不住低頭按按太陽穴。
「我沒什么意思,你看你相了這么多次親,終於和某個男人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你覺得他們會不抓緊時間把你婚事辦了么。」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友情提示今晚別回家,回去就注定失眠,在外面找個酒店過一夜吧。明天調整好狀態再回去請罪,我先去上班了,拜拜。」
想說的話沒說完,電話就被人掛了,童昭心里頓時郁悶到了極點,她總覺得剛才童蕾話里有話,還有今晚席梁的態度也很有問題,可偏偏就是抓不住那個點。
吃飯並沒有去易水居,一來是不順路,二來那邊的菜都要准備很久,他們倆沒那么多時間和耐心,吃飯的前童昭被席梁逼著喝了一碗湯,說是能解酒,後來事實證明是他被老板忽悠了。
吃飯的時候,童昭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願意給對面的席梁,這讓席梁很不解,為什么睡了一覺之後,童昭完全就變了個人,難道他貶值的有這么快?這還真的有些意料之外。
吃了飯之後,童昭打算就近找個酒店休息。
「你回去吧,我今晚住酒店,再見。」
說完,她把手揣進風衣口袋就往不遠處的國際酒店走,席梁站在車子旁邊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最後拿出口袋里的煙和打火機。噗呲一聲,一點紅色的火焰在他的指尖飛舞。
香煙燃燒過半的時候,一個清瘦的人影從暗處走過來,高跟鞋噠噠噠的踩在地磚上。
「把身份證還給我!」
剛才站在酒店的前台,童昭死也沒找到身份證,身上的衣服是席梁給准備的,兜里比她臉還干凈。全身上下也就一部手機,雖然手機能支付,但是沒身份證的話酒店不給她開房。
靠著車門的席梁,看著攤開手一副要賬姿勢的童昭,把銜在嘴邊的煙取了下來,吐出一股青煙,看了看身後的車子說。
「既然住不成酒店,就上車。」
「身份證!」
童昭認定席梁拿走了自己的錢包,席梁身上卻沒有她要的東西。於是,兩個人就這樣突然在飯店門口對峙起來,誰也不肯退讓。終於,香煙燃到了盡頭,席梁熟練的把煙頭彈進垃圾箱,轉身為童昭拉開車門。
咬著腮幫子的童昭,被晚風吹了一會兒,眼睛紅的像個兔子,倔強的站在原地,瞪著扶著車門的席梁。
「上車,不然我現在就陪你回童家。」
他用了陪,而不是送,可狂躁的童昭卻沒察覺出這其中的不同。生平第一次,席梁覺得自己看走眼了,原來覺得童昭很好說話,很安於現狀,事實證明這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