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出一圈圈波紋,他周身環繞著同樣淡青色的薄光,再加上層層疊疊的濃霧,整個人被這奇異而漂亮的場景襯托的猶如仙人般,俊逸清雅。
阿瑞斯不禁想道:他剛才怎么會懷疑這樣的人使用了邪術呢……
片刻後,張瀾突然悶哼一聲,吐出一口冒著寒氣的暗紅色的血,緊接著他齜牙咧嘴地,臉色越來越紅,達到極點時,全身毛孔瞬間沁出了血花!
「張瀾!」阿瑞斯吃驚道,不顧身上的結界立即沖了過去,直接跳入那靈泉中把人拉了出來。
阿瑞斯拼命地想給他止血,但猛地發現他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流血,而且越流越多,整個人一下子成了血糊糊!
豈料張瀾笑得露出了一口牙,這是倆人相識這么久以來,是他笑得最開心、幅度最大的一次。因為失血量太大,張瀾眼神有些渙散,但依然難掩欣喜,勉勉強強道:「別……擔心,我……沒事!」
「都成這鬼樣子還說什么p話!」阿瑞斯眼睛徹底變成了血紅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臉上獸紋頓起,已經開始發作了。
「別急別急,我馬上帶你出去!」
話雖如此,阿瑞斯抱著他卻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明明眼前確確實實是一條路,但他走了許久,也還是在這條路上,周圍全是迷霧。
張瀾此時已經暈眩了,不得不掙扎著用最後的力氣說道:「……你聽著,這個迷陣……要走出去的話,就要逆著一切你所看到的,哪怕眼前是障礙……」
阿瑞斯對著他慘白的小臉怒道:「哪怕是障礙?你是要讓我去撞牆?!」
「對。」張瀾很無辜地說了這個字就暈了過去。
「……」
禁宮陣法外。
坦尼森因為「虛弱」,早就被抬走,余下帝後和軍部的人,以及祭司和兩名枯瘦如柴但還沒死成的弟子守著這其實已經是第三批弟子,前兩批因為耗能過度被抬走搶救了。
「祭司大人,他們已經進去五個小時了,怕是出不來了吧?您不是說超過三小時,邪能會把基因破壞成嬰兒期嗎?」上將憂心忡忡道。
帝後簡直哭得梨花帶雨:「我怎么跟查理交代……」
祭司一言不發,緊緊盯著那入口之門。過了一會,他眉頭緊鎖地問自己的弟子:「你們還能撐住嗎?」
弟子虛弱道:「師、師傅,不行了……」
祭司陷入了沉思,許久後,沉聲道:「關閉陣法」
帝後哭得更凶狠:「阿瑞斯!」
她話音還沒落下,只見那縮得越來越小的陣門隱隱走出一道影子。
頓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見四王子殿下高大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而他懷中,抱著一個看起來血肉模糊無法分辨的人……
「母後,我在。」阿瑞斯的聲音不帶什么波動,只是冷冷看著迦耶祭司剛才的一切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什么耗能量,看祭司這中氣十足的樣子,根本還沒全力以赴就想關閉陣法,把自己和張瀾困在里面?呵……
看到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阿瑞斯喝道:「還看什么,快讓醫療室配置好seo37型血!」
帝後如夢初醒:「快,快帶瀾兒去醫療室!」
阿瑞斯抱著張瀾向禁宮外走去,他速度不敢放得太快,擔心會因為身體碰撞擠壓造成二次出血。當他經過祭司身邊時,張瀾懸空著的修長雙腿無意觸碰到了祭司的手。
頓時,祭司仿佛被火舌燎到一般,竟然是驚得後退了一大步。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阿瑞斯身上,沒人注意到祭司這點不尋常的反應。
「……怎么會……」
空盪盪的長廊中,唯余下祭司和他的兩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