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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 阡曜 1244 字 2022-07-13

關於曾經的記憶,隨著現在時間的增長,已經開始有了消逝的跡象,他甚至已經有些記不清在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自己在做些什么。

但唯有一點,他仍明白記得,在這一年,陸鈺將會發現自己的異術。

還是在這間府里,在牆角邊的樹下。

如果時間能回轉,那么是不是說,這件事自己是可以阻止的?

……

「掌櫃,兩間上房。」俞江摸出幾枚碎銀擱在桌上,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幾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怎么一條街都是張燈結,最中間的樓上還掛著五燈籠?」

「小兄弟是外地來的吧?」掌櫃是個胖光頭,瞧著也算和善,「後日是六皇子的生辰宴席,就定在咱們這條街中間的惠喜樓,包了一天的場子,花了大手筆呢。」

「六皇子?」季妄懷在腦海里想了一遍,沒太大印象,「如此說來,其他皇子也會到場?」

「這可就不知道了。」掌櫃呵呵一笑,了錢,拉長了聲音吩咐道:「兩間上房」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都沒怎么好好休息,九清俞江便早早地躺下睡熟了。季妄懷的房間在他倆隔壁,他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便披上外袍,下樓向小二要了一壺酒,自己靠在窗邊喝起了悶酒。

他長發披在身後,只是在發尾松松地扎了一個小束,季妄懷膚色本就白皙,由於身中寒毒,身形也並不強壯,要是被俞江看見,又會說他身體不好讓他戒酒了。

昨日宮里有消息傳來,說是最近太子的病漸漸趨於穩定。父皇母後都放下心來,只有他覺得此時還不可高興太早,太子的病情穩定對他們尋葯當然有所益處,這也算是給他們爭取了更多的時間,但是尋醫問葯之事,並不能有所懈怠。

季妄懷曾讓文王問過宮里的術師大人,可否有見過通醫術的異術者,然而決名子只說,曾經入宮之前,在承國游玩時,遇見過一名小孩能使死鳥重生,但當時適逢傍晚,也許看花了眼也是有可能。

這便是他為何要來承國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原因,便是他曾經以為司鶴就是這位術師。

如今三所宮中,各有一名術師大人,福佑一方。

承國術師御萬獸,所以其余兩國想與此交戰都有所忌憚。

啟國術師通花草,以至於啟國成年年豐足,糧庫充裕。

而臨淵術師,則是星官觀天,尋找術師蹤跡,用以平衡三國勢力。

三國術師,雖各有所長,手能遮天,然而卻連一位醫者都難以尋到。這偌大天地,要什么時候才能尋到想要找的人……

司鶴在房里待了一會兒,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翻箱倒櫃地找出之前被雨水打濕的湘娘給他縫制的畫袋。

婢女已經把紙給他曬干,雖然浸了水有些皺巴巴,但好歹還能用。司鶴連忙拿出筆沾了沾墨汁,在紙上一揮而就,不過片刻,一只白鴿躍然於紙上。他張望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人影,這才咬破手指,沾了血塗抹在畫上,以手撫上,霎時,白鴿便從畫中撲扇著翅膀飛出,在他身邊盤旋。司鶴不敢多耽誤,又裁下一截紙條,言簡意賅地寫上幾句話,便裹成小卷,綁在白鴿的腿上。

他如今畫的任何事物,存在的時間都只有一炷香的功夫,絲毫耽誤不得。

「去司府吧,去找我哥。」

……

司雁練了功,正准備躺下休息,只見一只鴿子在窗外撲扇翅膀,他心下好奇,便捉了進來,見腿上綁了一個小裹,司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取下到燈下細看。

「這是……司鶴寫的?」司雁雖平日里對司鶴總是以兄長自居,還老愛到父親面前告狀,可有些事,孰是孰非,孰對孰錯,他是能夠掂量清楚的。

今日四皇子陸鈺派人來府里說道,他與司夫人一心想要拒絕,然而司大人卻說:

四殿下的好意怎能拒絕,只是小住幾日,倒是他們司家怕司鶴不懂禮數,頂撞了四皇子。

四皇子雖然還未封王,卻是如今宮里唯一一個能與太子勢力相抗衡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