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睡了一天了,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麾最保持著平常的冷淡模樣和何酒解釋。以前從不會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拘束防備的何酒,如今再次和麾最相對竟然顯得局促了很多。麾最也不算是很敏感的人,如果何酒從一開始就對他感到局促不安,或許他現在還不會這樣的尷尬。
「啊……原來,已經是下午了。」
夏天的日子總是要長很多,何酒看著窗外還燦爛的天色低著頭喃喃自語。
有點不好意思的用衣服擋住自己亂七八糟的雞窩頭,何酒小跑著在原本就不大的空間內,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麾最的面前,仿佛一刻也不願意讓麾最多看。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前面對著對面那片透亮飄忽的窗紗,麾最握著拳頭真的開始後悔也開始懷疑他昨晚是不是太過沖動又或者太急躁了一些。
脫掉了緊綳綳的軍裝,穿著已經十分休閑的長襯衫,麾最坐在床邊打開了牆上的視頻系統。
一直到何酒終於在洗浴間將自己打理完畢,悄悄嘆息了一聲的何酒推開門看著在哪里仿佛什么事也沒有發生的麾最。
「……」
何酒不知該如何像往常一樣或者諷刺似的開口或者無所謂的問候。他發現自己的喉嚨半天都找不到一個准確的情感強調讓他來應對麾最。
像是感覺到了何酒的一言不發,麾最也不曾回頭和何酒對視以造成尷尬開了金口。
「晚上……想吃些什么?」
低沉又好聽的聲音,明明何酒這半年來聽過沒有一千次也有一百次,但是就著窗外透亮的光色,看著麾最堅硬可又不那么堅硬的輪廓,何酒覺得麾最的聲音仿佛帶有某種蠱惑的魔力。
「就……像平時一樣就好了。」
何酒愣了半天才突然醒悟一般的開口。
慢慢的回到了床的另外一邊,雖然說他還是和麾最保持著間距,但是也已經盡力在避某種不能言明的尷尬氣氛了。
「恩。那讓人照常送來。」
麾最滑動著手勢換台,一時間也仿佛是慢了一拍似得回答何酒。
「毛球呢?這幾天就不怎么見他呆在家里。又去找大小赤龍它們了嗎?」
何酒明知故問。
「恩,最近藍至尊和九華赤龍它們的關系很好。」
「這臭小子,找到玩伴了竟然連家也不回。」
何酒想想居然已經長達一天有余的時間沒看到平時在自己身邊跳騰的藍毛球,頓時就有點孩子玩鬧不著家的不悅。
「恩。」
麾最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也不好對何酒和藍毛球之間的感情做什么評判。
畢竟是老婆和老婆的愛寵,真的因為這種事兒拾藍至尊估計何酒肯定會不高興,而且最近藍至尊配合訓練的態度也十分良好,麾最也找不到拾某頭小怪獸的理由。
「我去看看藍毛球。」
想到,就立刻要去做的何酒一下子在床上坐不住了。
看著瞬間就又充滿了活力的何酒,麾最也並沒有出言阻止。
只是在何酒急匆匆走的時候說了句早點回來吃飯就再也沒有後話。
何酒應了麾最一聲肯定不會太晚,就頂著那張表情奇怪的臉去找它家那只最近玩瘋了不愛著家的藍毛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