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少的生物並不至於真的讓境外流徒們面臨多么可怕的飢荒,但是比比皆是的凶惡怪物們,就算是三十七流徒也不敢妄言全全征服這些東西。
搶奪,殺戮,陰謀,整個的境外世界像是人間地獄的真實再現。
而可以在那樣的人間地獄里面活下來,並且還可以成為一方霸主的人,都有著他人絕對難以想象的殘忍與強悍。
秦烈西想起在戰場上仿佛永遠不能突破的銅牆鐵壁般的帝國軍,想起那些一個個自私卑鄙的流徒之首們。
失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這個世界憑什么總有一些生命要被上天如此眷顧?
秦烈西喝下好不容易屠戮的異獸的鮮血。
只能悄悄瑟縮在這樣一個窩囊無比的小角落里面,讓曾經差一點就成為流徒中最強者的他如何能甘心忍受?
「磅!」
秦烈西憤恨的將手里的瓶子摔在地上!
「麾最!以後不只是季迪亞,不只是整個越安,我要把你的腦袋吊在你們中亞聯盟的國會館尖上!還要殺死你們的軍人!然後再把你們的國民當成家畜全部圈養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瘋狂的秦烈西,扯開自己身上破爛的黑衫。
秦烈西血紅著雙眼,將尖銳的指甲一點點的埋入自己的胸口正中間。
撕扯開裂的胸口中間,是一顆不斷在跳動如同心臟的黑色卵狀物。
透過那層薄薄的黑色外膜,那顆卵狀物里面隱約可見一個還不完整的小動物的樣子。
秦烈西仰著頭避臉上的汗水掉到自己的傷口里面,將手里的碎肉輕輕放到那黑色卵狀物的表皮上,那表皮之下的小生命生出一個形似人手的怪爪將那小塊肉拖入了黑色的卵中。
「要命的黑死獸,等你長大了,我一定要把你變成我最忠實的奴隸才對得起你在我胸口疼的這些日子!」
呲牙咧嘴的秦烈西放開自己的傷口就等著那又被他的肌肉掩蓋的黑死獸的卵再一次乖乖的被封進自己的體內。
最近這黑死獸不知是什么緣故總是顯得躁動不安,尤其自從上一次從夏川島逃命而來。
越發頻繁的在秦烈西的體內做怪的黑死獸,雖然有加快成長的勢頭,可是也讓無力承擔這東西能量與養分的秦烈西感到很是吃力。
咬著牙也要讓這個殺器重現人間的秦烈西,不論付出多么大的代價都不會把最後的希望放手。
而同一時刻,秦烈西還在陰森的黑洞里面折磨著自己的時候,何酒卻還仍舊睡的一片黑甜。
只是,當沉睡越深,何酒隱約在夢里感到什么不對的時候。
他就在一片黑甜的睡夢中,聽見了某個很縹緲虛無的聲音慢慢的從腦海深處傳來。
何酒枕在柔軟的枕頭上面,忍不住蹙著眉。
突忽之間,何酒刷的睜開雙眼,卻只看見彌漫滿眼的大霧。
大霧的深處,卻是一個虛晃的影子。
一種似乎被人暗中窺伺的感覺從腳底傳遍了全身。
【你是誰?】
何酒在一片朦朧中有些不悅的發問。
【主人……】
何酒走向影子的腳步立刻停住了。
【你叫誰?我?】
【是啊,主人……】
一個很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回答了何酒的詢問。
【你是什么人?……】
何酒很是詫異。
【我不是人,主人。我是您的脈魂引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