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鴻鵠之志的男人圈在自己身邊當個嬌養的金絲雀……
雖然生活上他可以提供所有最好的物質條件。
「那個……今天舅舅去學校看我了。」
何酒吃完了飯將碗推到一邊突然開口和麾最說起話來。
「恩……」
麾最低著頭卻還在吃飯,隨意的回應了何酒一下意思是他在聽。
「你還記得舅舅和你提過商業區管理轉讓的事情吧?」
何酒開始為這舅舅和外甥倆下次的談話做著鋪墊。
「恩。」
麾最仍舊只是淡淡的回應一聲。
「舅舅今天找我,想把轉讓書都交給我轉到我們兩人的名下,好給你點什么他才安心。」
何酒話說的委婉,但是只憑麾最的腦子怎么都該明白何酒的意思了。
「……」
麾最皺著眉頭,這一回卻沒有回聲。
「我拒絕了。」
何酒又說。
然後麾最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何酒,麾最以為何酒那么愛錢不管如何是一定會下的。
「下次舅舅或許會親自找你談這個事情。我覺得舅舅是真心為你考慮,不管如何下次一家人一起的時候你好好聽聽舅舅的意思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接手那些東西。」
何酒覺得麾最該是活的自在而且幸福的。
不論是爸爸還是舅舅,都是真的愛護和關心麾最。要只是因為當年那些早都過去的事情影響一家人一輩子。
怎么想都太不值得了。
他何酒是個外人,除了麾最這個名義上的家人似乎完完全全就是光棍一根。
所以也沒什么所謂。他只是想讓麾最至少能去試著理解父親還有舅舅,而且同時也能得到舅舅和父親的理解。
「……嗯。」
看著何酒的眼睛,在舅舅和父親的事情上。
麾最很難得的做了點小讓步。
看著麾最吃完飯,兩人晚上理所當然的又躺到了一起。
何酒已經是累了一天了,清洗了一天的肌肉酸軟和疼痛。
何酒照舊背對著麾最被麾最抱在懷里。
何酒已經安然入睡,而麾最卻抱著何酒卻瞪著兩個眼睛看著窗外。
窗外的月亮變作了冷峻的鉤子。
望著夜空中那些時而聚集時而飄散的烏雲,星辰都似乎隱沒了光輝。
同一時刻遠在越安邊境的季迪亞內,秦烈西剛剛吃掉了一個新鮮的罪犯。
鮮血還在秦烈西的手指上流淌。
伸出舌頭舔掉了手上的血液,秦烈西看著晴朗美麗的夜空群星閃耀,而那如同鉤子一般的月亮也完完全全像是秦烈西唇邊的陰險微笑。
「美好的日子就是這樣短暫。黑死獸……你說有朝一日我們要是徹底統治了這個世界,是不是就能每天都吃到最新鮮的人肉?將這些人類像牛羊一般圈養起來。
不必為了一點點的糧食就要殺死自己的同伴……」
黑色的卵在秦烈西的胸口跳動宛如他的第二個心臟。
最近營養越來越豐富的黑死獸,似乎也在飛快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