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渾身僵硬。
而秦烈西會如此驚訝的因素太多。
不論是何酒的突然醒來,還是何酒居然會為他出聲,又或者是麾最居然真的為了一個看似沒關系的人而停手……
這些理由中不論是那一條都足以讓秦烈西意外,然而真正造就了秦烈西無法控制表情的長久震驚……
卻還是麾最,這個他最憤恨最畏懼也最了解的敵人……
居然真的為了一個人停下!
停下能立即擊殺自己的手!
這是多么好的機會?
這原本只怕是麾最但凡有一點點機會就會不管不顧的消滅自己的機會……
麾最停下了,紫金閃電的威力還沒有貫透他的全身。
而那尖銳寒冷的刺尖也之差一點就能穿透黑死獸,然後殺了自己。
何酒……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說,何酒對於麾最而言到底是什么人?!
一瞬之間所有的震驚和憤怒控制了秦烈西的全身。
越安的寒流遠比帝都來的快。
提前到來的冬日的冷,劈頭蓋臉的砸在所有人的身上。
嘩啦啦的雨聲不停,秦烈西看著何酒的眼神也從單純的驚訝染上了憤恨的顏色……
那是一瞬間的事情。
甚至何酒的手還沒來及觸到那個幾乎已經要斷氣的黑死獸。
甚至麾最都未能反應,秦烈西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要同歸於盡的准備。
是啊……
秦烈西恨麾最。
在麾最的眼中,但凡又機會他就會毫無猶豫的殺掉秦烈西。
那秦烈西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不會選擇投降,更加不會帶著掠奪的一切退回境外做到什么所謂的見好就……
麾最不曾想秦烈西的狠絕,秦烈西也沒預料到最後何酒居然阻止住了麾最的絕殺。
人生中已經有太多意外。
好像從秦烈西第一次在夏川島時與何酒擦肩而過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所有人的命運糾纏在一起。
變成了完全看不清未來的線……
秦烈西黑色的指甲掐在何酒的脖子上。
而何酒的雙手捧著那奄奄一息的黑死獸……
麾最的第三根長刺貫穿了秦烈西的左邊胸口。
他們三人,用極其詭異的姿勢僵持著。
誰也不能再進一步,同樣也無法再退一步。
「你為什么騙我?!你為什么騙我?!韓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烈西的怒吼不成章法。
甚至在這樣的情景當中,秦烈西的質問根本就莫名其妙。
秦烈西被何酒傷透了心嗎?……
還是秦烈西對何酒支付過怎樣的感情嗎?又或者何酒真的欺騙了秦烈西什么嗎?
沒有……何酒和秦烈西之間根本除了加害者和被害者的關系什么都沒有。
何酒被迫仰著頭看著秦烈西狼狽的臉。
而秦烈西也恨恨的瞪著何酒毫無所動的眼睛。
「呵呵呵……」
淅瀝瀝的大雨中,何酒看著秦烈西痛苦的神情不覺得好笑。
比這天地間的冰雨還要更冷的笑。
何酒都在奇怪他為什么要多管閑事?他為什么沒法就看著這個無辜的小生命死掉。
反正這個東西也是秦烈西這個怪物孕育的。
怪物難道還能喂養出什么良善之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