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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沒了傳承者的顧慮也沒了大限將至的擔憂。
是想繼續做甩手掌櫃,還是重新介入一些圈子這都完全看夜麒零自己的心意。
「大伯……只希望你選擇的人不要像我一樣總是讓你失望。」
白齊山轉身要走之前,夜麒零頓了一下微微皺眉卻反駁了白齊山的自怨自艾。
「但是你……也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夜麒零的話音淡淡落下。
白齊山站在原地驀地轉過臉來驚訝無比的看著夜麒零的背影。
那時候的白齊山聽到夜麒零看似無所謂的一句話,心中的震動都不知該用怎樣的話語來形容。
何酒也不知道他的每一個腳步,每一個選擇同時又為多少人打開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曾經一心赴死的夜麒零如是,只想孑然一身的麾最如是,單純是個學霸的若蘭如是……
甚至那個對世界全心冷漠的蘭琪都如是……
他們是因為遇到了何酒而有所改變,而這樣的改變卻又並非完全由何酒主導。
人生總是在各種各樣的相遇里影響每一個人的軌跡。
有的時候或許注意到了,或許注意不到。
但是改變……
都是每時每刻無法逃脫的宿命。
這種宿命屬於每一個人,每一個都不曾猜想過自己會如何改變的人。
「秦烈西……真難得你還能活著回來。」
黑清欄笑起來坐在黑洞的巨大巢穴里,看著遠處那個狼狽的影子笑道。
「呵呵呵……怎么?我回來了……你很不高興?」
秦烈西一手支撐著粗糙的岩壁一手死死捂住胸口的破損處。
「不不不……我沒有不高興。畢竟我們輸的體無完膚,我只是好奇你還能活著回來罷了。」
比起已經奄奄一息的秦烈西,黑清欄的樣子絕對要好的太多了。
仿佛看不到盡頭的沙漠,隔壁……
地球上絕大多數可怕的天塹深淵聚集的絕境之地。
所謂境外流域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留存於這個世界的地獄。
「……呵呵我當然會活著回來。我不僅能夠活著回來……還能活著奪回全部屬於我的東西!」
秦烈西利用何酒逃出生天的故事在他的回憶里已經是有點久遠的記憶。
除卻了不能遏制的疼痛,還有為了保存黑死獸而不斷支付的營養與力量。
秦烈西為了報仇而制造的這次戰爭,雖然最終沒能幫助他們打開征服整個越安的大門。
但是也還是為飢餓了太久的流徒們提供了大量的資源還有食物。
因此在秦烈西還苦苦掙扎的這段日子里,其他那些成功逃回老巢的流徒們……
肆意瓜分著由秦烈西爭取的全部,並且完全沒有將秦烈西所付出的一切計算在內。
秦烈西擁有黑死獸就足夠所有流徒們嫉妒到發狂了。
更何況秦烈西手里還拿著那個東西。並且自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那個東西的意思……
所以在忌憚秦烈西還有後招的情況下,即便是強盛時期的黑清欄也不敢招惹這時候的秦烈西。
「喂……我說……你的膽子可真是一點不像流徒之首……秦烈西現在也不過是喪家之犬。黑清欄這種時候你還不動手?……」
坐在黑清欄另外一邊的幾個流徒之首仿佛嘲笑一樣的說著。
然而黑清欄卻還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