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把把只能堆放雜物的垃圾。
因為如今,它們的主人根本不屑於看它們一眼。
黑清欄猜不到秦烈西還會把境外的世界變成一種什么樣糟糕的局面。
不過沒死的秦烈西只要活著就一定不會讓這個世界一如既往的安靜下去。
若說夢魘,秦烈西才該是何酒永遠不能坦然面對的夢魘。
「啊!」
晚上躺在麾最的懷里,何酒的額頭滿是大汗。
表情猙獰的張著嘴,卻又在噩夢里面用光了力氣似得的幾乎脫力的呻吟著醒來。
噩夢里面到底經歷了什么何酒反而記不清了。
只有最後一幕,來自秦烈西如魔鬼般襲來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被秦烈西監禁並且虐待的恐懼一直到何酒以為自己都快忘記的時候,才突然慢性反射一般的襲來。
麾最握著何酒的肩膀,也只是安靜的等著何酒自己平靜下來。
「……我……我沒事……」
何酒低著頭也不敢去看麾最的眼睛。
何酒什么都沒和麾最說,麾最也始終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選擇尊重何酒的選擇。
那種足以在夢里令人脫力的恐懼,甚至是能讓人失去哭泣能力的莫名感知。
何酒和麾最相對而坐。
直到何酒找回了自己去觸摸麾最的右手。
無意間觸碰到麾最帶著婚戒的無名指,才終於有了回歸現實的踏實。
何酒一點點蹭進麾最的懷抱。
趴在麾最堅實的胸膛上聽著沉重的心跳聲。
屋內的氣溫設置並不很高。
被噩夢嚇的渾身冰冷的何酒極力蹭著麾最,仿佛想要讓自己陷入麾最的身體里一樣。
噩夢的余威在愛人的體溫里慢慢散去。
因為一個噩夢而無法控制的想起了那個不願想起的人。
在麾最的懷里再一次陷入睡眠之前。
何酒努力揮散掉對噩夢來源者的恐懼,卻又不得已的將思緒轉到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安朵身上。
當初是出於一種怎樣的心情去挽留安朵的,何酒其實已經不太能想的起來。
人有的時候就似乎是會如同中了詛咒似的,在一些關鍵時刻做一些自己都不能控制甚至不能理解的事情。
何酒隱約感到自己似乎與安朵有著什么隱秘的聯系。
但是歸根究底,那種原本也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對他而言,也不該是給加害者制造機會的借口。
何酒不知道最後秦烈西是怎么從麾最的手里逃走的。
又或者麾最本來就沒打算要在境內解決秦烈西……
不論那些何酒完全搞不明白的事情,只是想想自己去救境外的魔物到底值不值得?
何酒皺著眉在越想越糊塗的時候終於進入了睡夢間。
背對著麾最而被抱著的何酒雙手自然而然的縮在自己的枕頭之下。
不經意間觸及到那顆已經幾乎要淡出何酒記憶的月麒麟,好像是自己動了……有好像只是個巧合……
在何酒的枕頭之下滑到了何酒的手邊。
散發淡淡溫熱的月麒麟在何酒的手邊如同一顆凝脂的夜明珠。
或許對於拯救一個魔獸,到底值得不值得這個痛苦的問題來說……
由蘭琪親手送給何酒的月麒麟也許正好……
可以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