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麾最這類上位者。
可是每次戰事之後的不管是論功行賞也罷,秋後算賬也好……
都是不得不面對的行政關系。
簡直是擋都襠不脫的麻煩事情。
若說打仗揮灑血汗也就罷了。可是每每要和這些不知戰事幾多心酸的官員們打交道。
麾最就常常有種不如繼續回去打仗的頭疼感。
以前展柏利在的時候麾最尚且還能偷閑一二。
如今一戰了結,細數功績,展柏利雖然居功至偉可是也沒了睜開眼睛享受這些名譽地位的能力。
人雖未死,可是憑空吊著一口氣。
饒是麾最剛硬如鐵,站在雙眼緊閉的展柏利面前也會流露出滿眼遮不住的遺恨憤怒。
所以在無數個轉接電話不停響起的辦公室里。
麾最那個可見惱怒的表情便是李賢他們也不敢上前多舌。
心煩的麾最走到了特級加護療養室里。
莫德幾乎是從不離的照看著毫無蘇醒跡象的展柏利。
見麾最來了,莫德也是看了一眼不說話。
「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麾最發聲,莫德也不得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看向麾最。
「勉力吊著一口氣。可是一直使用那些激素也不能改變展參謀長臟腑衰竭的趨勢。」
雖然麾最以前說過救不了展柏利莫德也不用呆在帝國軍了。
但是作為帝國軍可說神醫的軍醫,聽過這種話難道還能少?
人命原本就是這么一回事,必死的救不活,能活的也死不掉。
麾最看著全身被半真空包裹起來的展柏利。
之前還是有逆轉希望的。
但是現在……除非這世上還能有人可以起死回生……否則的話只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展柏利。
畢竟展柏利是異能者,他還不是生病受傷,而是心力原力極端耗盡才導致現在這種狀況的。
有葯都不知道該怎么用,就連所謂的補氣續命的聖品現在只怕都一樣沒轍。
麾最的手搭在展柏利的身下的毯子上,緊緊攥著毯子的麾最表情依舊是凶煞非常。
莫德是完全能理解麾最的心情的。
畢竟當年慕戰死的時候,帝國軍大半的將領們都幾乎崩潰過。
可以說,若非是當年情勢所逼。如今擔任帝國軍將軍的指不定是展柏利。
「名刀煉血唯有展柏利能駕馭。如今它被冰封在上百攝氏度的冷庫里,也不能克制壓抑住煞人的殺氣。將軍,您也是冰系,如今實在是沒辦法了,名刀煉血還是由您帶回去吧。」
莫德無可奈何的低著頭給展柏利換掉輸液管,一邊低聲說著。
然而聽到了這個消息的麾最卻也擰著眉頭沒法立刻答應。
煉血此劍由慕戰渾身戾氣血重鑄,帝國軍戰神的殺氣又哪里是那么簡單就能壓制住的。
若非是展柏利天生的冰系異能,又獨獨以極地玄冰為最。
其他人要帶著這把刀那簡直是要連覺都睡不好。
然而若是連麾最都拿這把刀沒辦法,那些日夜看守在冰庫之外的人,更是要被煉血的殺怨折磨的神崩潰了。
「我知道了。」
麾最看著展柏利的臉,也只能答應了。
累了很久,晚上麾最將冰封在一長盒中煉血一並帶回了家。
下了飛行器,看著由內而外散發著暖光的門庭。
雖然疲倦,可是心有所歸處。
其實當真是求而難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