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壓抑也一並慢慢變作了溫騰的泉水般。
何酒幾乎能從展柏利的手上感覺到展柏利全身脈絡里的汩汩泉聲般……
生機,從何酒的手上進入展柏利的體內。
看著展柏利深深凹陷的眼窩似乎也有些微改變。
因為這一場來回拉扯的治愈戰斗,何酒從滿頭博汗到渾身汗濕,再直到握著展柏利的雙手都止不住的發抖。
何酒感覺差不多到了自己極限之後,也終於勉力控制著自己虛浮顫抖的手將展柏利的手放回他的身邊。
「……呼……」
何酒雙手扶著床沿,頭暈目眩之際彎著腰控制著狂跳不止的心臟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悄無聲息的,何酒使用著長生之力挽救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友人。
唇邊帶著微笑,何酒一邊輕輕喘息一邊搖搖頭。
總覺得像是注定他要遇見副校長,要繼承長生之力,然後再來挽救展柏利似得……
這世上總有點事巧合的簡直不像是個巧合。
站在展柏利的病床邊何酒矗立良久。
而一直都守在門外也搞不明白何酒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相對如此之久。
莫德透過那層模糊的玻璃,看著何酒站在展柏利的床邊。
似乎是抱著展柏利的手,看不到面部所以也不清楚是否……何酒正在對展柏利傾訴衷腸。
「嘖……」
莫德煩躁的看了一會兒就轉過臉不再去看了。
轉而面色不善的瞪著一邊滿臉無辜的李賢。
李賢撇撇嘴,和莫德自然也是想看兩厭。
雖說莫德此人醫術高超。
就連展柏利這類,放在一般醫生手里必然是保不住的人都能救治至此。
但說起來,治不好病脾氣就特別大的莫德,有的時候能和冷著臉不說話的將軍一樣嚇人。
「咔噠!」
就在莫德和李賢兩人還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何酒拉開的門又是一臉如常的走了出來。
「夫人……」
李賢兩步並做三步的站到了何酒面前。
何酒朝莫德點點頭,又看向李賢才輕輕發聲。
「回去了。」
從來都活躍好動的何酒,也難得學了回麾最的惜字如金。
其實,若是現在何酒但凡還有一點多余的力氣。
指不定就會直著笑臉去和一邊還心情詭異的莫德說幾句話,徹底打消莫德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想。
但是偏偏,何酒第一次如此全神貫注的學習使用長生之力。
在加上原本何酒的傷勢就沒有大好的緣故。
為了展柏利,何酒已經是筋疲力盡再也沒心思看別人的臉色,猜別人的心思了。
深夜,何酒走到了帝國軍大門不遠處轉身看著基地某處的一座樓層。
不高的樓層之上,其他的窗戶燈光全部熄滅了。
卻唯獨那一間……
駐足在原地,何酒朝那棟樓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
「……」
不發一言,何酒又轉過身繼續自己的腳步離開了帝國軍基地。
晚上回到了府邸,何酒一進門臉色已經是怎么撐都撐不住的倉皇。
可憐何酒空有長生之力,能夠起死回生拯救別人卻是對自己完全無用。
不過也好在何酒本身就有生命脈源的滋潤,所以雖不能使用能力自救可是比對一般人。
何酒的自我恢復能力也算是天下無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