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溫柔……
溫柔的就像是麾最未曾愛上何酒之前,所幻想過的情人一般。
有著溫柔的輪廓,溫柔的語調像母親一樣絢爛的微笑。
據說男性往往會在自己的愛人身上尋找母親的影子。
越覺得兩者相似,就越發現兩者其實天差地別。
麾最吻了吻何酒的肩頭,即便抱著懷里的這個人什么也不做都覺得胸口漲暖。
當何酒突然轉過臉來含住麾最的下嘴唇時,麾最除了有點意外更多的還是高興……
「我記得,我從來就沒說過完成了契約就要和你解除關系。我們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准備找機會把我踹了重新找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回來當你的將軍夫人?」
何酒故作凶悍的揪著麾最的兩個耳朵。
下手一點不輕的何酒,將麾最的兩個耳朵都拽紅了……
麾最卻也不反抗,隨便何酒在他身上折騰。
要說和麾最領證以來,明明是真正的強者是麾最,結果麾最卻一直都被何酒給欺負來欺負去的……
看著這張堅毅的臉,何酒放開了揪著麾最耳朵的手環上麾最的脖子。
以前還不明白鴛鴦交頸是多么纏綿的一個形容詞,然而現在有了伴侶之後。
何酒和麾最都有著最深的感觸。
每次觸摸麾最的後背時,何酒都會習慣性的去撫摸麾最的傷疤。
幾乎能夠在腦海里勾勒出麾最身上所有的細小的輪廓,何酒慢慢發現……
人越是感覺自己要失去什么東西了,就會越發感到謹小慎微。
如今每多看一眼何酒都覺得自己賺了,更遑論何酒觸碰麾最渾身所有的地方。
其實,也無怪麾最最近心事重重的猜想。
畢竟何酒如此拼命完成這些契約,又總是一反常態的如此溫柔繾綣。
麾最即便再冷硬,也是有感覺的人類。
再加上他本身也對何酒十分在乎,就算何酒努力裝作什么都沒變……
麾最也還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太一般的東西……
「麾最……你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就和你明說,人都是非常自私的。你可是烙了我的印的人,就算你說要放棄我……除非我死了,不然絕不把你讓給任何人。」
何酒仿佛在麾最的心里裝了監控似的。
麾最有些驚訝的瞪著兩個眼睛,而何酒看著麾最少有的呆樣笑起來吻下去。
「你先動心的時候,就注定是我的奴隸了……小奴隸……以後還不乖乖一輩子被我欺負。」
翻過身來趴在麾最的肚子上壓著……
已經開始有些疲憊的何酒,眼底短暫的閃過一絲異樣的紅光……
然而這樣的紅稍縱即逝,所以懷抱著何酒的麾最根本沒能發覺。
很快何酒就陷入了安眠,而麾最抱著何酒一動也不敢動,總怕把睡著的何酒再次驚醒。
徒留麾最一人因為何酒每次不自覺的調情,心臟跳個不停。
第二天,麾最按照說好的約定,與何酒一同回到了本家。
其實與麾最結婚這么久,何酒這次算是第一次回本家。
當初說什么都不同意這段荒謬的婚姻,麾百川還曾為了何酒和麾最爭鋒相對。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隨著何酒與麾百川這位父親之間的了解。
雖然還是對何酒有諸多不滿,但是如今的麾百川也總算是能夠認同,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兒子生命中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