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展柏利那明顯減緩的抽搐狀況。
緊緊攥著雙手看著麾最慢慢穩定下展柏利後放開了手。
雖然床上的展柏利還是有輕微的肌肉彈跳抽搐問題,可是比之前隨時都要停止心跳呼吸的激烈相比顯然好多了。
「給他舒展肌肉,剩下的工作你可以做了吧?」
麾最站直身體後微微側臉對身後的莫德命令到。
半天才緩過神來的莫德一邊按照麾最的命令,舒展展柏利的還在抽搐的肌肉。
一邊想著為什么將軍使用異能就能疏導他們都沒辦法處理的情況。
想來想去,等到展柏利已經慢慢歸於平靜後。
莫德才有點不敢置信的轉臉去看麾最……
「將軍……難道是……難道是展參謀的能力……」
像是再問麾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麾最也沒去看莫德那大喜過望的眼神。
「這段時間他的身體機能在恢復,他的異能也在隨著身體一起恢復。但因為沒有及時的疏導和釋放所以會產生這樣的過激反應……」
麾最說罷,莫德的眼中已經全被驚喜給填滿。
真是難以想象當初還面臨著必死無疑境地的展柏利,居然在不知名的原因下保住了一條命不說……
就連當初可與麾最將軍一較高低的異能實力也在回歸?!!
這世上難道還有比這更加神奇更加令人振奮的消息嗎?
「太好了!太好了!不管是為什么?!這真的太好了!」
也顧不上在將軍面前保持形象和禮數了,莫德一直照顧展柏利,也知道當初展柏利那種情況是遭受了多慘烈的情況才導致的。
所以心疼這個軍人之余,自然也會為了展柏利的新生而倍覺高興。
而麾最感受到展柏利體內與自己抗衡的那股力量回歸也很高興。
但是高興的同時,麾最想到為救展柏利而付出幾多艱辛的何酒又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展柏利這邊一切都在好轉,但是何酒卻……
輕輕的呼出氣,麾最轉過身離開卻是有些頭疼的揉起自己的太陽穴。
懷特所說的sha粒子絕對是一件對國家對帝國軍而言無比重要的事情。
若是這個發現放在他愛上何酒之前,那么一心只關注帝國軍的麾最只怕想都不會想就要求何酒配合了。
若是能夠更進一步的破解ha粒子的秘密,區區一個人的奉獻又算的了什么?
腦子亂糟糟的纏成一團。
如今的麾最,自己捧著何酒都還覺的讓何酒受了太多委屈……
到底要他怎么答應懷特的要求?
麾最一個人走到空無一人的巨大訓練室內塌下肩膀,然後重重的嘆口氣。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糾結過。
曾經那個一心鐵血的將軍,終歸也是要在自己的劫難里感受一種叫做兩難的痛苦。
麾最寬厚的肩背第一次在偌大的天地間顯得如此渺茫。
果然人的七情六欲就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麾最揚起頭又重重的嘆口氣,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保護何酒。
這世上總有些事情不能兩全,如果到了如今非要麾最去選。
那么他想他這個自以為是將軍的理性,也還是慘敗給了愛一個人的心情。
沒有穿軍裝的麾最比過去少了很多鋒利多了一些柔和。
轉過身離開帝國軍回到家里。
看著洛爾將沾了水的軟棒擦在何酒的嘴唇上。
「夫人……你一定要好起來啊。以後你好起來了,再也不要那么拼了。如果你還是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話,就算你訓斥我我也一樣會告訴將軍的。我們管不了你,將軍的話你一定沒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