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小家伙不會這么反常。
原本都不打算再去主動見何酒了。
可是幻德爾加畢竟是何酒的師父,而何酒也始終是他這輩子唯一傾盡心血培育的愛徒。
就算何酒有所忤逆,還時常別扭的自作主張。
可如果何酒願意稍微朝幻德爾加示弱,其實做師父的還有什么不肯幫徒弟。
幻德爾加一生孤獨,沒有伴侶,沒有子女。
唯獨就一個徒弟何酒,還在學成本事之後讓他無可奈何。
「哎……小東西就滿足你的這點小願望,帶你去見見你那個管生不管養的『媽咪』……」
面帶微笑的幻德爾加將小可憐托在手掌心中。
慣性就伸出小手要求要藏在幻德爾加的頭頂。
而幻德爾加也像是習慣了溺愛這個喜歡撒嬌的小不點。
輕輕的把小可憐放在自己頭頂,一大半身體都淹沒在幻德爾加花白的頭發里。
每次呆在幻德爾加頭上都顯得特別新奇。
答應了小可憐要去看何酒,其實幻德爾加也是給自己找個台階去看望他那個愛徒。
幻德爾加每次去將軍府邸找何酒,都不會事先招呼。
於是總算是懷著些許忐忑撲了空的幻德爾加,被十分禮貌的小管家迎入客廳。
喝了兩口茶,幻德爾加聽洛爾說起何酒最近的事情,眉頭皺皺。
「他倒是滿心都裝著麾最,去了軍區任職也不知和我商量。」
明顯就是找理由挑何酒的刺。
洛爾聞言,也只是滿頭發汗。
這位大師可是自家夫人的師父,又是名滿天下的馴獸界第一人。
別人要是敢這么說何酒,洛爾不用想都要出口反駁了。
但是面對幻德爾加,洛爾就只剩下誠惶誠恐。
「那他最近除了軍事基地,就在家里?」
幻德爾加眼光一轉看了洛爾一眼。
「呃……也不是,最近夫人似乎有些其他事情。不過出去的也不算頻繁。」
「他一個人?」
「是,夫人說就在帝都並不外出所以沒讓我們跟著。」
「嗯……」
幻德爾加在洛爾的話里聽出了不對勁。
何酒有事,可什么也不和別人說。礙於保護何酒隱私的考慮,幻德爾加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他這個徒弟回家。
夜色漸沉,風塵仆仆的何酒一路小跑著回到家里。
果不其然見到他尊敬無比的師父坐在沙發上背對著自己默然喝茶。
心中又是想念又是緊張,何酒朝一邊的洛爾擺擺手站在原地對著幻德爾加的背影發了半天的呆,才終於出聲。
「師父,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
何酒臉上維持著笑容,可是臉色實在不算太好。
「怎么?你現在有本事了,出名了我要見你還要給你拜帖嗎?」
幻德爾加瞪了一眼走到眼前的何酒訓斥著。
「棒啷!」
何酒站在那兒眼看著幻德爾加似是發怒的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杯托里。
有些沉重的響聲讓何酒包括洛爾他們都有些害怕。
滿室安靜,每一個人敢發出聲音來。
就在這種緊張的氣氛里,兀自發著火的幻德爾加都險些忘了,他今天來見何酒是為了什么?
「吶……吶咪……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