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為難你的。」
何酒笑呵呵的說完,圖阮一頓立刻一個大蟲打挺就翻起身來。
兩個巨大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何酒一幅期待無比的神情。
【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去吃了那些討厭的爪牙也可以?!】
圖阮顯然理解錯了何酒的意思。
可是看到這么大一條磐九被憋的都快發瘋了,何酒也只能是點點頭笑笑。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酒……你說你是雲澤之母的事情……你真的做好要面對那什么外星人的准備了嗎?我聽說那些外星怪物都很可怕啊。】
圖阮提起這件事情,其實也是何酒正在糾結的。
然而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自作主張,事後麾最會不會怪自己。
但是慕戰話說的沒錯,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如果承擔雲澤之母重任的只能是自己,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
想到這里,何酒不由的嘆口氣。
「其實麾最不在,也好。不然的話,讓他知道了我的身世。也只會讓他為難吧?」
何酒哪里會不明白麾最在自己與大義之間選擇的痛苦呢?
或許為了他,麾最可以扔掉所有屬於他的榮譽。
但如果真有一天,何酒的利益和人類的利益發生了沖突。
那么留給麾最的只怕不是所謂的選擇,而是逼迫了。
【哎?……你的愛人他居然離開你了嗎?】
圖阮並不知道何酒真實的心情,因此將大腦袋湊近何酒疑惑的發問。
還以為何酒這樣不開心,單純是因為他的愛人麾最不在身邊。
「嗯……家里那邊出了事情。麾最他不得不先回去了。」
何酒神情有些恍惚的回答了圖阮的問題。
看著何酒這幅悶悶不樂的樣子,圖阮騰空而起流暢而綿長的軀體劃出好看的弧線。
【酒~別傷心啦~家里那邊很快沒事了,他不就會重新回到你身邊嗎?】
圖阮安慰何酒,卻不知何酒惆悵的完全不是與麾最暫時分開這種小事。
「嗯……沒事兒……以後,等事情結束了。他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了。」
何酒終於是抬起頭對圖阮笑笑。
見到何酒心情變好了,圖阮也放下了自己的擔憂。
四處都找不到何酒的人,秦烈西第一次沒有像往常似得大發雷霆。
穿著帶血的黑色大衣,秦烈西連刀都沒有放下就坐在了那潔白的大床上。
從穹頂上直直垂下來的紗死氣沉沉,紋絲不動。
秦烈西身上的血水,在他剛剛坐在床上的瞬間就氤氳出大片暗紅色。
他殺了很多很多的人。
在思念何酒的笑顏也無法平復他的心情之後。
秦烈西只能重新回到過去,用他這雙早就染滿罪惡的手繼續他的殺戮。
潔白的大殿里,靜悄悄一片。
所有跪在遠處的奴仆們,沒有一個敢發出聲響。
黑清欄還有很多突然被召回的流徒首領們站在宮殿之外。
黑峻峻的山峰圍繞著這個危險的地方。
就在這個地方,包括何酒在內的人都已經見識了太多的血腥和殺戮。
沒有節制的,只因為想殺,只因為要殺。
秦烈西突然直挺挺向後仰到。
他給何酒制造了會離開很久的假象,又突然折返。
不是因為他已經准備揭穿何酒這些日子以來營造的騙局……
只是因為他需要在何酒不知道的時候,做一些不需要何酒知道的事情。
除了想要擁有何酒,秦烈西也需要擁有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