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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發纏繞過他的指尖,溫柔的說:「你不是知道那不是魔術嗎?」

「那也想看。」

「好吧。」方郁竭盡所能的讓人魚的感受不那么孤單,所以對這方面的要求,是有求必應。

他像小時候那樣憑空造出一朵玫瑰,只不過這次是冰雕似的藝術品,藝術品很快散成冰渣,然後飄在空中仿佛靈的粉末組成一副漂亮的圖畫。

圖畫不斷的變化,虞木樨竟是看見了從小到大的自己。

有坐在牆頭居高臨下看著方郁的他;有跳舞的時候露出一整片背部的他;有和方郁躲在被窩里面,兩人一塊兒看小人書的時候;有長大了,自己打籃球的畫面;有自己早上醒來,趴在方郁背上,不願意動彈的樣子。

有千千萬萬個自己。

自然也有如今人魚樣子的他。

那些冰渣變成坐在輪椅上,第一次和方郁見面時候的模樣;有在大典里,被蟲王擁抱在懷宣告世界,他屬於他的畫面;有在飛船上,自己被舔那不可描述之地,滿面潮紅,眸色迷離的樣子;還有在城堡之頂,自己對方郁微笑的模樣。

一路走來這么久,虞木樨看到這些,一時竟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他在此時,終於打定主意要和方郁好好談一談,談關於他們之間的問題,談關於方郁對他的占有欲與控制欲。

現在氣氛正好,說不定就可以一舉將他們之間那些腐爛生蛆的問題解決。

虞木樨對此雖然沒有一定的把握卻沒有再疑慮不定,他說:「方郁,你現在在想什么?」

方郁的聲音可以說是十分迷人的,甚至有些華麗:「想你。」

虞木樨閉上眼睛,說:「我說真的,方郁,你之前為什么要假裝是虞幽來騙我?」

人魚的聲音沒有任何質問的意思,方郁卻手中的操縱動作都停下來,懸浮在天花板上面的冰渣組成的畫瞬間消失,冰渣紛紛落下卻又在下落的過程中蒸騰。

沒有聽見方郁的回答,虞木樨也不逼問,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虞木樨說:「其實我『死』了以後就記得自己被侯危那啥的事情了。」虞木樨大大方方的說,絲毫不覺得有什么羞恥,「你知道嗎?我做完手術後其實根本就沒有昏迷,我有點兒像是靈魂出竅吧,居然可以在半空中看見你和哥哥對我做的事情。」

「想不到吧。」人魚尾巴都被蟲王的體溫染上熱度,在人魚說話的時候,擺動了一下,「我什么都知道,包括方欺是你,所有的人都是你,我都知道,也都明白,就連我現在的這具身體也是屬於你的,所以當時我說你贏了是在表揚你。」

「表揚什么?」方郁簡短的問。

虞木樨說:「表揚你終於獲得我的原諒了,你要知道,你當時走的時候有多渣,技術有多差,我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方郁垂下睫毛,眸底是化不開的陰影:「對不起。」

「沒有關系,我原諒你了。」人魚性格該是喜歡就喜歡,該討厭就討厭,在他黑白分明的世界,嵌入了一個黑透了卻也願意為他改變的存在。

方郁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將懷里的人魚抱的更緊。

「可是你有原諒我嗎?」虞木樨說,「我在知道你騙我我,我也想方設法的配合你,讓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後說了很多過分的話,讓你生氣了,你原諒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