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獵人點頭算是應了他的問候,無視了想要張牙舞爪撲過來又被他隨身攜帶的聖器彈開的幽靈問道:「你怎么又和這玩意兒湊在一塊兒了?拋棄了那只狼人?」
肖鳶後退兩步和他拉開距離,這說的是什么話!「他和我是朋友。」
仿佛像是聽到了笑話,並有意嘲諷肖鳶,「那他為何沒跟過來?」
「他有他的工作。」肖鳶也算是無語了,這是個啥人啊,就不能允許別人有點事兒嗎?雖然羅飛和他是朋友但對方怎么可能總是圍著他轉。
這獵人的認知絕對有問題,總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給周圍的一切定位,初見時就將這特性顯示得清清楚楚。
肖鳶不喜歡這種性格,也不想綜合這人見面。「你在這里做什么?」
獵人低著頭暫時無視他的疏離,擺弄短弩重新填裝武器,「你覺得呢?我到是好奇你帶著個幽靈來這里做什么,看上去你不像個典型的瑞默爾氏族血族。」
「我不是瑞默爾。」
「那真是太好了。」獵人隨意應道,隨後用一根塗了銀的箭在肖鳶脖子側來回比劃了兩下,看著他。「都沒有新鮮的血味,真是掃興。」
他帶著遺憾的表情撤下弩、箭裝回原位推開了攔路的肖鳶徑直走進去。「你干什么去?」肖鳶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還能干什么?記得我是個獵人來著?」男人咧嘴一笑,「帶著那幽靈滾遠些,幼崽。」
「我是個成年人。」肖鳶碎碎念道。如果在美國那是車能開了,槍能買了,酒也能喝了,已經完全是個獨立自主需要負法律責任的人了。當然在其他地方也一樣。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獵人耐著性子說道。
肖鳶看了眼一旁裸、露著求助眼神的幽靈,做好頂住來自獵人的壓力的准備,但聲音算不上大就是了,「你跟不知道我們來這里的原因。」
……
氣氛沉默下來,沒有人開口說話。
是不是說得嚴重了?肖鳶有些後悔,不希望對上獵人此時的視線,畢竟他那樣對自己說並沒有惡意,甚至可以算是好心的勸告。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深夜巧遇後肖鳶雖然還不全信他,但那種一見面寒毛就全炸起來的反應已經不再出現。
「行啊,硬起來了,」獵人挑眉嘴咧起來,將釘在兩只死蝙蝠身上的塗了銀的箭用了些力量拔、出來後裝回後腰箭簍,「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所以才自信十足,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