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拿上衣服,准備穿一條,這衣服又破又臟,還有血,應該是不能穿了。
他看著衣服上的血,趕緊低頭去看自己的身子,驚異地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竟然好的差不多,胸也不悶了,背也不疼了,整個人除了有些冷,還有些微微的酸疼之後,就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他看著鬼煞,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是誰幫他上的葯。
突然,他心跳加快了一下。
莫非……是玉石回來了?
劉曠穿上原來那件不太臟的衣服,坐在床邊,單手托腮,靜靜的看著鬼煞。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這個人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呢……
就算自己剛被他打了一頓,只要看到這張臉,便什么都能原諒他了。劉曠默默的想。
突然之間,鬼煞眼睫毛顫抖了一下,緩緩張開了眼睛。
劉曠連呼吸聲都快靜止了,他大腦飛速的運轉到:是玉石嗎?是玉石還是鬼煞?!他心跳加快,簡直就像一個拿著票下一秒就要刮出來一個五百萬的賭徒。
「離我遠點。」冷冰冰的眼神,冷冰冰的聲音,冷冰冰的話。
好了,他就知道,中五百萬是幾乎不可能的,畢竟他那么非…
劉曠沮喪地拖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他腦子忽然閃了一下。
如果…
如果不是玉石,而是鬼煞的話…
那么幫他上葯的……也是鬼煞?
也對,他怎么那么笨,鬼煞就是玉石,玉石也是鬼煞,既然玉石喜歡自己,難道鬼煞會能沒一點感覺?看來鬼煞果然也是有些喜歡自己…
劉曠猛地抬起頭,眉眼盡是掩都掩不下的笑意,他甜滋滋的說道:「謝門主!門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鬼煞怔了一下,然後矜貴地點了點頭:「嗯,拖個死人上青樓,確實是有損雅觀。」
劉曠:「……」
不一會兒,阮青便叩門進來了。
鬼煞下意識地伸手去拿桌上的斗笠,指尖觸道斗笠,輕薄又柔軟的白紗纏繞在指尖,鬼煞的手又驀然了回來。
他站起身子,淡淡道:「走吧。」
阮青一愣:「……玉公子不戴斗笠了?」
鬼煞冷冷道:「現在不曬了。」
阮青迷茫地看了看天:他是怎么也看不出來今天早上比現在曬啊……
劉曠也是一臉震驚,他呆呆地看著鬼煞,喃喃道:「門主……」
鬼煞大步走了兩步,停在劉曠身旁,在他耳朵旁邊說:「你要知道,只有我不想的,沒有我不敢的。」
鬼煞聲音壓地很低,因此便顯地十分有磁性,微微熱氣和著這聲音鑽到劉曠的耳朵里,又順著耳朵奇異地把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堆醬糊。
阮青眉頭一挑,搖了搖扇子,心想:這兩人感情可真是好,也不知玉公子向劉兄說了什么羞人的話,看劉兄從臉到脖子全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