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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涵的手不放。

許青涵氣得眼眶通紅,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我自知相貌平平,全靠著床上勤勉,王爺才賞我這幾句話。什么阿情、阿靜,都遠勝於我……哼,只看美色,難怪了。」

他一身神力,此時決意要走,趙殺拽也拽不住,跟在後頭直勸:「青涵,我說的正是當下,是這輩子連同下輩子。」

「你端正文雅,容貌再好不過,只要不上葯,你在旁邊,我心里就很歡喜。」

「我是當真,敬你愛你。」

趙殺二十年來,還從未說過這么多甜言蜜語,可越是掏心掏肺,許青涵臉色就越是難看,到最後誰也攔不住他,眼睜睜看著這人留下一地鼻青臉腫的護衛,闖出王府。

許大夫頂著昏昏夜色,孤身走在浩大天地之間,腦海里一會是王爺跟阮情蜜里調油,一會是王爺對趙靜輕憐密愛,兩處都是情根深種,而自己卻是……端正……敬愛……

一聽便是人老珠黃,不甚受寵了。

正巧有酒樓賣唱的歌女,凄凄切切地撥著琵琶,嘴里唱道:「寒葉飄逸,灑滿奴的臉。吾郎叛逆,傷透奴的心……」

許大夫觸景傷情,在涼風里怔怔立著,直到曲終人散,才含著淚回了將軍府。

在他身後,一只羽翼豐滿的黑羽鷹,從重重檐瓦上一掠而過。

趙殺再去的時候,將軍府已是門禁森嚴,拜帖遞了幾回,千請萬請,司徒將軍才慢吞吞出來,和趙殺打了個照面。

那司徒靖明還是穿一身玄色勁裝,半塊青銅面甲,腰上革帶勒得極緊,叫人情不自禁朝其腰身處多看兩眼,連趙殺都不能俗,瞪了許久才挪開目光,沖司徒靖明用力一拱手,恨聲道:「煩請將軍叫青涵出來!我們有要事相商!」

他昨夜被許大夫拽出一路,好話說盡,人沒留住不說,還磕得處處淤青,回去歇了半宿才緩過氣來,身後的家丁也走得一瘸一拐,再如何虛張聲勢,氣概上都大不如前。

偏偏司徒靖明還落井下石,目光更顯陰鷙,氣焰更顯囂張,冷冷瞥了趙殺一眼,把昨日惡毒的話又拎出來譏嘲了一遍:「王爺這般殷勤尋人,一定是擺平了府里。從此妻妾相和,後院安穩,真是一樁喜事。」

趙殺被他堵得說不出話,自己養了一夜瘀傷,手背上的白桃花卻在簌簌地掉葉子。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還不知從哪里冒出一株漆黑的桃花樹,枝杈如鐵,把剩下的殘花枯枝也給擠到一邊。

司徒靖明等了片刻,不見下文,轉身欲走,趙判官這才回過神來,啞聲道:「我只想見他一面。」

司徒靖明眸光微沉,嗤笑起來:「見了面,勾起舊情,好把人請回去,活得無名無分,忍氣吞聲,這便是對許青涵好?」

趙殺勃然怒道:「一派胡言!我自然會待他……」

司徒靖明忽然往前邁了半步,一身威壓驟起:「連鶯鶯燕燕齊聚一堂都不敢,這便是王爺的好?」

趙殺要退時,才發現身後便是牆根,司徒將軍倒是笑了,手腕一轉,拿隨身佩劍的劍柄在趙王爺臉上拍了拍。

趙殺無來由地覺得一陣心悸,正要招呼自己帶來的老弱殘兵回護,就聽見司徒靖明開口:「趙王爺難得過來,不如陪末將到校場比劃比劃,只要勝了,見上一面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