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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緩了緩才說:「這應該是蒸了四五回的了,烈得燒舌頭。你拿回去配葯、沖兌著喝都行,可別似我這么直接嘗。」

「啊……」崔燮看著他眉頭微皺,睫毛細細顫動,像是嗆著,又像在回味的神情,忽然覺著這不知純度百分之多少的酒大約、可能……應該還挺好喝的?

第91章

到頭來,崔燮還是沒喝上烈酒。

兩人看過蒸酒,又騎馬回到宅子里,換了新的家常衣裳吃飯。謝千戶只讓人拿了壇蒸過一次的煉酒,午膳時分了兩杯,叫他吃菜時過過口,嘗個新鮮而已。兩杯喝過,就連酒都給他撤了,只讓他喝些酸梅熬的假荔枝湯解膩。

庄子上的午膳不如京里千戶府致,倒勝在新鮮:現殺了一口豬,剔了肋條下肉做的瓷壇蒸肉,豬網油裹肉餡做的夾沙肉,還有酸甜紅嫩的荔枝肉。還有鐵叉叉著烤的大塊燒羊肉,端上來在桌前現割。羊脂隨刀滴落,雪白的羊脂雜在瘦肉間,皮脆肉爛,微甜的醬香滲進肉里,沒加孜然,味道卻也出乎意料的香嫩。

配菜倒不甚出奇,都是宅院後菜地里現摘的時蔬。撿著最幼嫩飽滿的掐下來,只按著性子拿葷素油炒一炒,或是高湯滾一滾,配上筍尖、青蒜、香蕈調味,也是清香甘滑,不輸肉味。

反正崔燮平常不缺運動量,不必考慮脂肪攝入問題,吃飯時給夾什么吃什么,痛痛快快地,正是請客的人最愛看的那種客人。

謝瑛見著他吃東西的樣子,自己胃口都開了不少似的,也多夾了幾筷子菜。不過他是喝酒的人,吃菜慢,這一頓飯仍是照顧崔燮的多。吃到酒意濃了,還起身叫人捧了他的直刀來,在庭前練了一陣刀法。

庭中草葉叫他的刀風撩得紛飛而起,崔燮也扔下飲料,起身到台基上看他舞刀。

出刀、持刀、左轉、右轉、跳進上劈……說起來都是極簡單的動作,但看他做著就是紛呈,甚至雙眼都要跟不上他的動作。看著刀尖便看不見雙腳如何進退,看著腿腳又忽略了手腕怎樣轉圜,看著手腕則又怕錯過他腰肢轉騰的模樣……

初時崔燮還想著要跟他學學,看到後頭就都扔到腦後,專心看著他在院中劈砍挑擊,閃轉騰挪。

那身紅衣耀著刀光日影,光流麗,亮得叫人目眩。刀後一個利落的疾停,人已穩穩地站在原地,衣擺卻還在空中旋了半圈,打在腿上,裹出他雙腿筆直修長的形狀,才又重新垂落下去。

崔燮立刻鼓掌喝,目光落到他裙擺上,卻莫名地浮起一個念頭:練武時果然還是不穿裙撐好。

謝瑛朝他招了招手,叫他下去:「來,我教你幾式。」

崔燮二話不說便跑了下去,到院兒里才想起來,他是沒學過直刀的。不僅沒學過,家里也沒有這樣的刀,刀法和劍法也不一樣,回去湊合練恐怕也練不成樣子……

他嘆了口氣,商量著說:「我一個普通書生,朝廷也不許我用刀,學了回去也練不了,要不下回咱們拿了劍再說?」

謝瑛似乎有了些酒意,眼角微紅,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許不容人拒絕的強勢態度,反握著綉春刀,將刀柄塞到崔燮掌中,笑著說:「你學劍法也不是為提劍上街去和人拼殺,只是練著強身健體,學刀不也是一樣?前幾勢刀劍都能練的,我先教你,將來要練刀再往我家來就是了。」

他一手按著崔燮的肩,另一只手引著他反握住刀柄,垂手豎刀形成扛刀之勢,而後左手橫刀於空,右手握住刀柄由下而上劃出,先作了個見賊出劍勢。

那雙手掌微燙,按得崔燮肩頭、手背一片灼熱,頭頂的太陽也太亮了,晃得他幾乎看不清手里的長刀是怎么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