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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甚至可說極微弱,可謝瑛這座卧房實在太空太靜,一點點水聲、摩擦聲隔著門傳過來,都會層層放大,震盪進崔燮心里。

他再也坐不下去,扔下手里的《武備志》走到床邊,不知該站著等還是坐著等。

他還穿著這么多衣裳,要不要把衣帶佩飾先摘下去?摘了這些,要不要先脫靴帽?脫了靴帽又要不要先脫外袍……

不不不,這些都不要緊!

那水聲響得漸漸清晰,能聽出水是被人撩到高處再澆下,淅淅瀝瀝直澆到崔燮心里,他的心猛跳了幾下,忽然想起個大問題他拿來的那瓶漚子是用鵝胰在甜酒里痛揉出漿液制成的,會不會有酒刺激?!

他忙掏出小瓶,拿指尖蘸點兒漚子出來舔了舔。

味道又甜又苦,倒沒什么別的感覺。可這粘膜的耐受承度又不同,萬一抹上去不舒服呢?他怕這東西真有刺激性,到時候害得謝瑛疼痛,看著指尖那抹潤澤的葯膏,索性趁門外水聲未已,稍稍褪了衣褲,坐到床上自己試了一下。

漚子都快叫他手心的溫度捂化了,抹上溫溫適適,也沒什么刺激、不舒服的地方。可他又不禁擔心自己沒練習過,待會兒動手時弄痛了謝瑛,忍不住趁著手指沾滿乳液,自己試著往里按了按。

感覺有點艱澀……待會兒行嗎?

他只試了一點就覺得艱難,連自己的手指都覺得別扭,那謝瑛要接受他的時候會不會更難受?

還是先練練吧。

在他忍耐著不適感在自己身上實驗時,謝瑛也已悄然洗了澡,換上嶄新的官袍、紗帽,推開側門走進了卧房。

因為崔燮之前裝著看書,房中燈火挑得亮亮的,燭影躍動,照得一室明如白晝更清清楚楚地照見了內側架子床上,正靠坐在側面被摞上,衣衫半褪,垂頭喘息著自瀆的那個人。

謝瑛腦中「嗡」了一聲,眼前的世界霎時被擠得極為狹小,除了視線中心那個人外,什么都看不到。從門口走到床邊短短幾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他恍如走在滿地鐵蒺藜的戰場上,幾步就踢到了些什么,在房中振起一片脆響。

而他竟渾然不覺,仍舊一步步邁向床邊,心中戰栗,憐惜地說:「燮哥,你,你何須這樣……」

那些聲響卻如同震雷一樣響在崔燮耳中,他驀地抬頭看向謝瑛,整個人仍保持著那個羞恥的姿勢,弓著身坐在那里,慌張得無以復加。他心頭也是一片空白,身體就像已經不是他的一樣,在巨大的羞慚惶怖之下僵硬地撐著,全身肌肉與心跳一起微微顫抖。

直到謝瑛走過來,一條腿跪在床上,緩緩擁住他,他心中那種被雷劈過似的異樣驚慌才漸漸消融,然後重新意識到自己正處於什么姿勢。

……兩輩子的臉都給他丟光了!

他急著拔出手指,悄悄在身下被褥上抹了兩下,想藏到背後去。謝瑛卻緊抓著他那只手,在仍舊沾著漚子的滑潤手指上親了親,動情地說:「想不到你為了我,竟肯做這樣的事,我實在、我實在不知該如何疼你才好……」

他緊抱著崔燮,在他滾燙的臉上輕吻,卻舍不得碰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