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司看著玻璃的另一邊有一個警察有進來,將孫澤濤帶走,秦司看著孫澤濤佝僂的背影,身邊李嘉將他摟在懷里,「阿曜。」
兩人走出警局,李嘉很快警戒起來,因為沈白就站在外面。
他似乎是很久沒睡好,臉色憔悴眼白里也帶著淺紅色的血絲,看到秦司,輕聲道:「阿曜。」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李嘉!快把孫曜交出來!」沈白身後,李嘉的父母緊緊牽著手,神情緊張,他的父親李江民喝道。
李嘉握緊了秦司的手,秦司看見沈白對他微笑,伸手道:「阿曜,乖,過來,我們回去。」
秦司這個時候身上是真的沒多少力氣了,他看著沈白,「小白……」
他有很久沒有叫沈白這個名字了。
沈白嗯了一聲。
秦司笑了笑,「我算不算和你兩清了?」
沈白搖頭。
他怎么可能會容許兩人兩清呢,他要和阿曜死纏到底。
他執著的又說了一遍,「過來我身邊,阿曜。」
秦司正准備接下去說的話,忽然一個劇烈的咳嗽,一口血吐了出來。
長久的被人囚禁,內心郁結,幾乎得不到運動的身體疫力直線下降,他現在感覺這具身體就像一具垂暮老人的身體一樣,連行走都難以做到。
更何況,在被沈白囚禁的那一會兒,秦司吃的東西都是被沈白下了葯的。
李嘉連忙抱住他,驚慌的用手給他擦血,「阿曜……阿曜!怎么了!」
秦司張口,又是一口血。
那邊沈白的聲音還是很溫柔,「阿曜,過來我這里就好了,我帶你去吃葯,吃完葯就好了……想想布偶,想想你父親……」
秦司想你這個威脅掐中的我的g.點,他慢慢推開李嘉,一步一步走到沈白面前,李嘉正准備沖上來拽他,沈白使了一個眼色,他的父母連忙撲上去壓住李嘉。
秦司走到沈白面前,摔倒在沈白懷里,手緊緊揪著沈白的衣領不放,眼睛緊閉,顯然是暈了過去。
沈白抱住他,眼睛里全是得到世界的滿足,他低頭看李嘉,在秦司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帶著秦司離開了。
他的阿曜又回到他的身邊了,他們再也不會分離了,絕對不會再有人拆散他們的。
他給阿曜下的葯根本無解,阿曜會這樣三個月後死去。
而他三個月後,也會跟著阿曜一起。
……
沈白帶秦司回了盧瓦爾河谷,他不用再給秦司套上鎖鏈,因為秦司現在走路都要人扶持。
他的臉頰越來越蒼白,沉睡的時間越來越久,有時候一天能睡上二十個小時,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
又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他的咳嗽聲驚醒了沈白,沈白抱著他,開了燈,「阿曜?」
「我想出去走走。」秦司說。
沈白連忙起身去換上衣服,正在角落睡覺的布偶也醒了,喵嗚喵嗚叫著。
深夜,城堡外的盧瓦爾河谷幽靜而神秘,倒映著天上的星光白月。
秦司靠在沈白的肩膀上,沈白給他套上一件大髦,他的眼睛看著盧瓦爾河谷,「我突然想釣魚了……」
沈白側頭吻了吻他的臉頰,「在這里等我一會兒。」
他起身回屋連忙拿了魚竿魚餌還有水桶,走了出來。
天本該是黑烏壓壓的一片,但是這一晚,月光太明亮,照得連草上的露珠都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