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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死過去,此時悠悠轉醒,竟覺得渾身一松,好像服下了靈丹妙葯,再沒有半分不適,簡直可以說神清氣爽了!

「我……死了嗎?」

只有死了,才能擺脫折磨吧?

可地獄為何與他的房間那么像?是了,他只是剛死,還沒有被鬼差走魂魄。

寧王僵硬地轉頭,燭火之下,只見一身著月白袍的道人站在床邊,他下意識問道:「可是白無常君?」

景岳&秦燕支&藍鳳:「……」

寧王妃哽咽一聲,痛哭道:「王爺!您可算醒了!差點兒嚇死妾了!」

寧王一抖,眼中迅速聚滿恐懼,「我、我還活著?」

寧王妃拿出帕子擦擦眼淚,依舊站得老遠:「瞧您說的,您當然還活著,身旁這位道長是您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寧王痛苦地閉上眼,悲聲道:「我為何還活著?」

寧王妃:「……」

等到寧王終於接受了現實,並發現自己又變得生龍活虎後,他猛地翻身下床,對景岳磕頭便拜:「仙長!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哇!」

此前連太醫與南星觀觀主都無能為力的病症,這位景仙長一下子就治好了,寧王確信對方真是神仙下凡,尤其仙長還分毫不取,這讓寧王的敬畏與感激達到頂點。

隨後,寧王府擺上大宴以作酬謝,景岳並沒有推脫,席間,他見寧王幾番欲言又止,便道:「王爺可還有事?」

寧王見識了景岳的手段,小心思不活絡,但他對景岳也有幾分懼怕,故而遲遲不敢開口。如今景仙長問起,他立刻抓住機會道:「是這樣的……」

原來,他是為他的皇兄求助。

皇帝一月前病了,起初只是普通的風寒,可太醫輪番診治都不見起色,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孱弱,夜里也如寧王一般睡不好覺。

「皇兄總夢見自己變成了乞丐,要么被人打斷手腳,要么被人割鼻挖眼,最好的情況也是飢寒交迫,沒有尊嚴地乞討,」寧王憂慮道:「從年前大半月到現在,皇兄已多日未露面,據說愈發不好了……」

景岳沉吟道:「皇帝的病多半也有蹊蹺,你們為何不讓國師為皇上診病?他不是也懂道術?」

寧王臉色一變,忌憚中隱帶著憤恨,「皇兄剛病沒多久,國師便不讓宗親大臣與皇兄見面了,說是要親自為皇兄診治,可一直沒有消息。」

景岳:「既然如此,我也見不到皇上,無法為其診治啊。」

寧王急道:「只要仙長願意一試,本王、不,小人自有辦法讓仙長見到皇兄。」

景岳佯作猶豫,又聽寧王道:「如今皇兄被國師控制,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太子尚且年幼,到時國師把持朝政,宗室藩王必定不服,可不就天下大亂了?仙長慈悲,一定不願見百姓受苦。」

景岳心道,外界傳言國師一貫縱容皇室宗親,可寧王似乎並不領情?

然寧王的態度無足輕重,能名正言順混入宮才是正事,於是他微微頷首:「言之有理。陳國國師本是世外之人,不該涉世太深,我理當管上一管,只是國師深受帝寵,皇上是否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