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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沒有婦德,妒惡亂家,已被小人休棄。陳景和陳秦為了報復小人,便偷了酒方逃出萬家,又擅自改了戶籍。因此,小人也是今日才知真相!」

如此神轉折,園中所有人都怔住了。

「呵呵……」帶著諷意的笑聲突兀響起,只見陳家兄弟中的陳景道:「萬老爺,你說杏花村酒乃是萬家酒方,為何萬春酒坊卻一直沒有釀出來?你既為皇商,上供的酒必是萬家最珍貴、最稀有的酒,杏花村酒與萬春酒高下立現,是你嘗不出來?還是故意欺君?」

萬長鵬沒想到以前老實本份的大兒子變得如此能說會辯,加上眾目睽睽之下他有點怯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杏花村酒的方子被先祖秘密了起來,我也剛發現,誰知一找到就被你們偷了去!」

景岳:「那你也看過酒方了?既然你說是祖傳之方,這么重要的方子你總該記得一點吧?不若說來聽聽,咱們當場比對,萬老爺總該識字吧?」

萬長鵬:「你」

「夠了!」永安侯怒道:「此處可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萬長鵬剛才一番表現,傻子都能看出來酒方與他無關,但永安侯還是出於好奇問了句:「陳景晨秦,你們的酒方從何而來?」

景岳:「是我們回到老家,拾屋子時無意中發現的。」他話鋒一轉,「諸位大人,草民要告萬長鵬!一告他為求酒方,勾結官吏逼死草民外祖父,二告他寵妾滅妻逼死原配,三告他以庶充嫡,將草民和弟弟逐出萬家!如此無德無義、狼心狗肺之徒,怎配為皇商?」

眾人又是一驚,怎么先是老子告兒子?現在兒子又要告老子?

要知道兒子告老子名聲可不好聽,雖然本朝不興什么子告父先挨板子那套,但在世人眼中仍屬於不孝,除非當爹的真是大奸大惡之徒。

堂上劉大學士多年前曾在刑部任職,又素來公正廉潔,他聽說事涉人命,立刻追問道:「你說的可是真?」

景岳:「草民不敢誣告。」

劉大學士:「具體為何,你細細說來。」

景岳便從萬家如何發家,又如何逼死陳家人,如何在陳氏死後還給她潑臟水的事一一道來。

「當年咱們兄弟倆被趕出萬家,已是走投無路,無意中發現了一份酒方,只當是上天留給我們以及陳家的生機,於是盡心思釀出杏花村酒。我們向萬春酒坊下戰帖,也是希望能為陳家正名,沒想到他連杏花村酒也想貪。」

景岳做出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草民願意公開杏花村酒酒方,但絕不肯讓萬家再有機會借陳家酒牟利,並且倒打一耙!」

劉大學士還來不及說話,只聽「啪唧」一聲,萬長鵬暈了過去。

他雖是暈了,但並不能阻止事態的發展,有劉大學士插手,衙門很快受理了此案。

最終,萬長鵬逼害人命、寵妾滅妻、以庶充嫡三罪並罰,秋後問斬,萬家家產九成分給陳景、陳秦兩兄弟。同時,萬春酒坊皇商的名頭也被奪走,並且禁止他們再使用陳家酒方釀酒。

原本被扶正的妾依舊為妾,只能守著萬家一成家產度日,這筆財產不算少,但對一個壞了名聲的弱女子而言是福是禍,尚未可知。

景岳與秦燕支也如之前承諾,公開了杏花村酒的酒方,並將所得家產全數捐出。此舉贏得上下一片贊譽,杏花村酒的名聲也隨著這件案子達到鼎盛,最終被選為貢酒。

兩人正式成為皇商當天,忽然感覺身上的因果解了,金光霞從天而降,兩人轉眼消失不見,只留下了杏花村酒永世的傳說。

秦燕支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稍顯陳舊的供桌上,桌上燃著香燭,正前方有一座泥塑的佛像。

他腦子有些昏蒙,於是揉了揉額頭,又突然察覺不對,哥呢?

秦燕支四下里一看,這是一間山野小廟,廟中只有他一人。

「哥!」

他喊了一聲,沒有任何回答。

到底怎么回事?為何他們從幻境里出來,哥哥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