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搞不懂這個凶手的腦回路。
徐宵沒說話。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還有一個問題。」見身邊兩個人都變成了鋸嘴的葫蘆,王大膽索性自說自話,「警察早上才來過,下午他就在學校把姜越殺了,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萬一那廁所進來個人,不就把他抓個正著?」
他說得有點激動,坐在他對面的裴久川默默抹了把臉。
「你剛才說什么?」一直沒吭聲的徐宵突然開口。
「我說要是進來個人......」
「不是這個,前面那件事!」王之衡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不明就里的王隊愣了幾秒,撓撓頭:「我搞不懂為什么在我見過姜越之後才殺她,她什么也沒有說啊,就算她和我說了什么,在這之後殺她又有什么用?」
他這話說完,就看到徐宵的臉色沉了下來。
王之衡有點害怕徐處長這種山雨欲來的神色,和對方打交道這么多年,露出這種表情,一向沒什么好事。
「你說。」徐宵漫不經心地玩著手上的餐巾紙,隨手疊出個花樣來。
他松開手,那個花樣就散了,揉皺了的紙巾堆在桌子上,干巴巴的。
「那個人殺她,是不是因為她什么也沒有說?」
作者有話要說:徐宵:(努力吃飯)
王大膽:怎么你天天吃也不見長肉的?
裴久川:(篤定)他長了啊。
王大膽:我怎么沒看出來?
裴久川:呃...這個...
徐宵:(臉紅)閉嘴!
☆、黑白(22)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人總在不自覺地被周圍的人影響著。語氣、動作、愛好,這些個人行為並不完全獨立,它們受制於周圍同一類型的存在,並彼此作用,產生同化的反應。
同理,思維方式也一樣。
王之衡被徐宵的話驚到了,他張著嘴,半天才緩過神來。
「你是變態嗎?」
他真心實意地發問。
「還是你和變態待太久了?」
徐宵、裴久川:「......」
「我當你是在誇你自己。」現在不是和王大膽計較誰比誰更變態的時候,徐宵瞪了一眼笑得花枝亂顫的小少爺,「你覺得姜越的證詞可信嗎?」
涉及到案情,王之衡一下就嚴肅起來。
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我覺得可信。」
「看他們兩個的關系,似乎不太好。」王大膽斟酌著用詞,盡可能謹慎地作出解釋,「我不認為對於一個和自己關系不好的老師,姜越有什么包庇他的必要。」
他的話讓裴久川想起那天師生二人對峙的場景。
姜越那張素白的小臉仰得高高的,顯出少有的傲慢神色。而秦暉幾乎氣炸,額頭青筋迸出。
怎么看,這對師生都不像和睦的樣子。
盡管裴久川對於他倆鬧翻的理由感到不可思議,但鑒於那是一中的老師和學生,這個理由也算說得過去,並不會讓人感到有什么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