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話,很快走了。
眾人紛紛起身去外面的走廊打坐,臨行前都有意無意的看了孟凌幾眼,凌愛城同學長相出眾,平時的氣場非常強大,他們都以為他在床上一直處於主導地位,誰知現如今竟被搞得下不來床了,這消息太震撼,在短短幾分鍾內便已傳遍全班,以至於他們現在看孟凌的眼神都帶著點仰望。
孟凌淡定的享受完眾人的膜拜,出門去走廊。
段澤和段城談過後就去找校長周旋,出現的次數很少,這天他終於成功從自家媳婦嘴里撬出實情,便想在打坐課告訴段城,誰知一路走來,竟沒發現人影。
三班的人一看便知他在找凌愛城,掙扎片刻,終究抵不過八卦的力量,相互推搡一陣,有人上前說:「老師,凌愛城今天沒來。」
「哦?」
那人於是把事情簡單交代一遍。
「下不來床?」段澤明顯被這條消息取悅了,笑得特別好看,不帶絲毫陰森的意味,妖孽的樣子迷得一群人半天沒回神。
眾人默默目送他走遠,交頭接耳:「看,沒吃醋的反應。」
「嗯,估計真的是看凌愛城不順眼吧。」
「也對,段家的人那么疼媳婦,如果真看上了,怎么舍得虐待?」
「嗯嗯。」
段澤不理會身後的議論,慢悠悠走到孟凌身邊,自然不信那些八卦,含笑低聲問:「到底怎么回事?」
孟凌恰好在等他,本來打算如果遇不見就去辦公室找,這時見他來了便起身,和他一起走到拐角,把事情說了。
「如果換了他開口,我肯定多拖幾天,」段澤笑著說,「是你的話,我一會兒找時間去給他拿,行了,你回去上課吧。」
孟凌點點頭,轉身離開。
段城今天不能陪著媳婦,便干脆去了後山,剛剛下過雨,山間的空氣比往日更好,深吸一口,只覺渾身舒暢,他坐在深潭旁的大石上,感覺地下那股極佳的靈脈,緩緩閉上眼。
他控制的很好,沒有入定太深,中午下課前便醒了,回宿舍等媳婦,摟著他美滋滋的睡一個午覺,然後再次不舍的送他離開,回後山繼續修煉。
紅日漸漸西落,他睜開眼,活動一下筋骨,踩著凝水劍飛往宿舍,剛剛落地不久,小院的大門就被推開了,他高興的回頭,卻見鳳白跑了進來,二人齊齊一怔。
鳳白震驚萬分,指著他:「你你你……」
段城氣場全開,冷然吩咐:「閉嘴,關門!」
「……哦。」
鳳白聽話的合上木門,圍著他轉了轉,觀察半天,試探的問:「你是段城?」
「喲,還不算太笨,」段城笑眯眯的坐在石凳上,「這件事要保密知道嗎?」
鳳白急忙點頭:「你放心吧,我不說,」他微微一頓,「……你真是段城啊?跟做夢似的。」
「如假包換,」段城示意他坐下,給他倒茶,「溫天見過我媳婦了嘛,怎么說?」
「老師今天沒來,」鳳白解釋,「好像是飛到半路忽然看見一個老奶奶摔倒了,他下去把她扶起來送醫院了,然後在高速公路遇上連環車禍,他去幫忙,再然後不知道還遇上什么事,最後失蹤了。」
「……」段城說,「一宗沒派人送?或者學校沒派人接?怎么就放心讓他一個人來?他們也太想得開了。」
「學院有人接,只是中間的事太多,莫名其妙就把老師弄丟了,哦,現在已經找到了,估計明天能到。」
「嗯,這事不怪他們,他們應該找缺五打條鏈子把溫天綁身上,這才保險,他那個人……」段城說著一頓,猛然想起自家媳婦很可能要去給人家做徒弟,以後估計少不了要和缺五打交道,溫天畢竟有掌門護著,缺五就算拿人家做實驗的也不敢太胡來,但對於溫天的徒弟,他恐怕就沒那么多顧慮了。
他看著鳳白,越看越順眼:「兄弟。」
鳳白不明所以:「……啊?」
段城拍肩,滿臉和善:「萬一我媳婦兒也拜溫天為師,你就是他大師兄了,以後多照顧點他,知道嗎?」
鳳白面色一正:「你放心,我會的。」
「你比他大一歲,有什么事要擋在他前面。」
「嗯!」
段城滿意了,有了鳳白,缺五應該不會打媳婦的主意,再說依媳婦的性格,缺五想用他做實驗的難度相當大,他見鳳白的茶杯見底了,便又為他倒了一杯:「你來是想告訴我媳婦兒溫天明天才能到?」
「不算是,」鳳白撓頭,「我來避難。」
段城了然,估摸下午應該是法術課,鳳白的老師沒來,比較自由,為了防止被人圍堵便提前開溜了,他挑眉:「避那些女生?」
「嗯,里面還有兩個男生,」鳳白嘆氣,「有什么辦法嗎?」
「有,你找個厲害點的道侶,徹底絕了他們的心思。」
鳳白撓頭:「我沒喜歡的人。」
「不用真喜歡,你和人家商量好就行,」段城笑眯眯,「或者找個聰明點的,之前是不是有人建議你別把溫天要來的事說出去?我覺得那個人就挺聰明,而且是真心為你好,你考慮一下。」
「那是齊鈞的主意,」鳳白猛然一頓,急忙起身,「對啊,我找他去。」
他道了聲謝,快速離開,此刻剛剛下課不久,齊鈞沒在食堂吃,而是帶了回來,鳳白和他住一間宿舍,推門見他在吃飯,便坐到他對面,把事情說一遍:「反正也有一群人追你,咱們相互幫忙,剛剛好。」
齊鈞笑著搖頭:「不,這么做只會讓追我的人和追你的人暫時聯手拆散咱們,更加麻煩,我倒是能輕松應付他們,你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贊同你去找個厲害點道侶,說不定追你的人會有一部分來追我,我的粉絲團估計會和那部分人對掐,我能清靜一會兒。」
鳳白:「……」
「你去找道侶,對你對我都有好處。」齊鈞沖他笑笑,低頭吃飯。
鳳白忍不住問:「他們對掐完不還是得圍著你轉,你怎么辦?」
「你真想聽?」
「嗯。」
「我會從里面找一個我最討厭的,然後只對他一個人好,」齊鈞溫和的說,「這樣一來那群人會想盡辦法除掉他,如果他贏了,我要應付的就只剩他了,如果那群人把他打倒,我就再找一個討厭的,一直不讓那群人閑著就是。」
鳳白聽得瞠目結舌,半晌才說:「我肯定做不出……光是對著我討厭的人好就肯定不行……」
「所以我說你的心太軟。」齊鈞簡單吃完飯,伸手倒茶。
「你就不擔心會出事?」
「不,」齊鈞笑了,「第一,真鬧大了,學院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第二,他們不過是看上我的身份,對我都不是真心,整整他們又有什么關系?」
他休息了一陣,走到床上,設下禁制,盤腿打坐。
鳳白見狀便沒再打擾他,這個人只要有時間就修煉,比誰都刻苦,看樣子到睡覺前是不會動了,他撓撓頭,實在想不出好辦法,干脆也去打坐了。
段澤雖然答應的痛快,但為了讓自己弟弟更慘一點,他拖了兩天才把葯送去,孟凌對此完全沒意見,因為班上的人看他的眼神越發的敬畏了,讓他非常爽。
段城倒是抱怨了好幾句,可段澤一直沒消息,他只得等著,這天段澤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打坐,察覺禁制的波動便立刻睜眼,高興了:「二哥~」
段澤打量他:「這才大半年過去,你已經是築基中期了?」
「嗯,估計馬上就能升到第六層,」段城解開禁制,快速蹭過去,「葯呢?」
段澤扔給他:「怎么會升的這么快?」
「我在這里找到一條靈脈,你試試看。」
段澤半信半疑,在大石坐下,閉眼入定,半小時後睜眼,看著他:「沒有。」
段城頓時一怔:「沒有?」
「嗯。」
「我每天都在這里打坐,怎么可能沒有?」
「你問我,我問誰?估計這就是所謂的福緣吧,」段澤起身,「我打聽到一點關於夜決的消息,聽嗎?」
「聽。」段城狐疑的看一眼深潭,跟了上去。
山間微風浮動,帶起絲絲水紋,波光瀲灧。
40
40、拜師...
深潭附近的亂石很多,只從旁邊開出一條小路,曲曲折折通向下山的主道,這里的位置較高,平時鮮少有人涉足,段澤覺得山間的空氣好,便沒急著操縱法器離開,而是慢悠悠的散步下去,准備邊走邊說。
段城快走幾步與他並肩:「你從我二嫂嘴里套出東西了?」
段澤顯然很喜歡這個稱呼,心情甚好的嗯了聲:「他說實話了,夜決的理由確實就是我上次說的那個,我媳婦剛開始沒同意,後來他師父找上門,這才讓他松口。」
段城一怔,不可思議:「他師父?」
「嗯,他師父和我師父是好友,叫谷山。」
段城驚聲問:「谷山?那個散修大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