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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動作,直到許一下了座位,他才低低的笑了一聲。

「不要腦補啊,」沈灼側身看了眼站在過道中間的許一,帶著幾分笑意的問道,「你高中的立體幾何是不是學得很好?」

「什么?」許一停住腳步,似乎不能理解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看向坐在榻榻米上的沈灼,那個人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小節好看的小臂,手上致的鑽表在窗外余暉的照耀下反射出明明滅滅的光線。

「因為我覺得你的輔助線一定畫的很好。」沈灼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隨即眼尾帶著笑意看了過來,「不過聽說你現在才高三,將來准備學數學系?」

終於聽出了沈灼語氣中帶著的幾絲嘲意,許一登時漲紅了臉:「你!」

「好了,坐下吧,我對你的身體沒有探索神,」沈灼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對面的座位,悠悠道,「給你後面的服務生小姐讓一讓,人家已經站了好久了。」

***

日本料理是典型的中看不中吃,沈灼特意多要了點,反正也不怕熱菜變涼了,反正都是涼的。

許一重新坐下以後,臉上的尷尬彌漫了好久,直到沈灼自己都受不了了,拿起叉子輕輕敲了敲木質的正方形桌面,語氣很無奈:「許一,以後說不定我可是你的老板,你這是要跟我永遠尬場嗎?」

「不是!」許一臉上剛褪了點的懊惱又泛了上來,「我剛剛以為感覺特不好意思。」

沈灼吃了一片三文魚,濃重的芥末味彌漫在口腔里,他輕輕咳了一聲:「所以才要你們少看偶像劇多念書,你現在才高三,有沒有想過如果吃不了娛樂圈這碗飯,以後怎么辦?」

許一沉默了片刻,右手下意識的伸到一邊摸了摸那件運動服:「我就想試試,如果不行……就回去好好念書。」

沈灼點了點頭,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他從一旁的文件袋里抽出一疊紙,從桌上遞給許一:「好吧,看你也沒有心情吃飯,不如看看我給你准備的合約。」

「合約?」許一十分驚訝的抬頭看著沈灼,「給我的?你要跟我簽合同?」

沈灼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的確是一份合同,不過合約時間很長十年,超過了一般歌手或者藝人的合約年限,在這十年期間,你的身價無論怎么變化,除了你自己外,受益人始終是我,或者說是『鼎丞』。相對的,作為誠意,在合約簽訂之時起,我就可以給你一筆你現在急需的錢。」

許一放在桌上的雙手扣緊,露出些微的青白色:「你怎么知道我現在要用錢?」

「一個父親是指揮家,母親是小提琴家的高三尖子生,突然想不開要進娛樂圈?」

娛樂圈和正經的音樂圈相差千里,一個著名的演奏家總是看不上流行歌手的。

沈灼搖了搖頭,露出一個非常溫和的笑容:「抱歉,我揭了你的傷疤。許一,在你們十個進入決賽的名額中,沒有一個人,是我不了解的。」

他還了解,在不久的明天,這個叫做許一的男孩子將會成為樂壇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辰,並且經久不落,會有無數歌迷為他慶祝生日,演唱會場場爆滿,專輯銷量一破再破,他幕後的經紀公司賺的盆缽體滿。

而現在,他還只是一個背負著父親自殺後的巨大債務,活在母親眼淚中的高三學生。

合同上新簽好的字跡還未干透,沈灼閉了閉眼。

你可真是……現實的可怕。

***

沈灼在半夜三點的時候被蘇凈丞的電話給吵醒了。

他一直睡眠不太好,這次好不容易睡著了,被吵醒後非常暴躁,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半天,等到控制好了情緒,才按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