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引了眾怒。
也許是因為約瑟夫會長自己蹲在「副」字上面不肯挪窩,別人想挪位置也挪不了,所以這幾年明里暗里有不少人想黑他。
這次音樂季宣傳的時候,官方說約瑟夫會長每天都會出現,不少人是沖著約瑟夫徽章買票的。雖然知道約瑟夫會長已經很久不上台,但是萬一呢?萬一約瑟夫會長被他們感動了,他們就可以大飽耳福!
沒想到的是音樂季開始好幾天約瑟夫會長都沒出現,負責維持會場秩序和主持各項活動的都是音樂協會的其他人。
氣人,太氣人了!
虛假宣傳,惡意溜粉!
粉絲們在約瑟夫會長個人主頁上鬧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徹底炸了,天網論壇上出現了一大-波爆約瑟夫黑料的帖子,一個兩個都言之鑿鑿表示約瑟夫這人人品堪憂。
約瑟夫會長這幾天一直和沈良驥泡在一起,探討和更換材料。兩個人成功做出一把音質上佳的七弦琴之後,欣慰地抹了把汗。
約瑟夫會長壓根沒管網上的風風雨雨,熱情地邀請沈良驥:「要不我們一起去藍星,看看那孩子怎么用這樂器。」他撫觸琴首上的金玉紋飾,越發覺得這樂器美得不得了,迫不及待地訂好了前往藍星的票。
沈良驥親手打造了這么一件樂器,心里對它能彈奏出什么樣的曲子也非常好奇。他難得地克服了不願出門的念頭,點頭答應和約瑟夫會長明早一起出發。
……
藍星已經入夜了。晏陽已經沒了隨時入睡的毛病,但晚上依然是被安格斯抱回房間。
晏陽神力變得正常起來之後有意識地隱藏著自己,暫時沒去探測安格斯的神力等級。要是他的神力等級沒安格斯高的話,一個微小的試探動作就能把他暴露了!
晏陽被安格斯放下床之後,睡意如期而至,打著哈欠看向靜立床沿的安格斯,睡眼惺忪地說:「晚安。」
「晚安,少爺。」安格斯平靜地說。
晏陽合上眼睛,呼吸漸漸變得均勻而綿長。安格斯一直沒離開,像是在守護熟睡的晏陽。直至晏陽翻了個身,一只白皙細嫩的腳踢開被子伸了出來,安格斯才回神,上前把晏陽露出的腳趾頭藏回被褥里。
安格斯手上仿佛還有晏陽腳心的溫度。哪怕是用來走路的腳掌,握在手里也絲毫不覺粗糙,嫩得跟剛做好的豆花似的。
夜色已深,屋里屋外一片寂靜,安格斯抬手幫晏陽掖好被子,正要轉身離開,手卻被人拉住了。
「別走。」晏陽半夢半醒地呢喃。
安格斯注視著晏陽毫無防備的睡顏。
晏陽似乎在做噩夢,眉頭緊擰著,像在害怕什么。感覺抓上來的手滲著涼汗,安格斯一頓,不由自主地彎下腰任由晏陽八爪魚一樣抱緊自己。晏陽的聲音有點抖:「這次不騙你,我真的怕黑……」
安格斯緊盯著窩進自己懷里的人。僅僅是稍一猶豫,他已經脫了靴子抱著晏陽躺入還暖烘烘的被窩里。
是他命令我不要走的。
安格斯暗暗想道。
懷里的人抱起來柔軟又溫暖,呼吸帶出的氣息噴在他心口,讓他不由自主地放松緊綳的肌肉,讓晏陽睡得更舒服一些。
第二天一早,晏陽從睡夢中醒來,腦袋還有些混亂。許是因為昨天因為蠶絲的事又想到了以前的事,他昨晚居然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