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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雲 ranana 1225 字 2021-03-20

氣,立即道:「這個名字哪能隨便喊!被別人聽到了怎么辦?」

「可是家里就我和珍珍啊。」

「唉!總之別人要是知道了我和你的關系,你就很危險!你只要記得我是你的阿宏!好了,好了,我要掛電話了。」

枯雲支吾著想再說些什么,可阿宏已經斷了音訊。枯雲靠在沙發上,長吁短嘆起來,他自責地想,他是不應該那樣隨便就喊出阿宏在場面上的名字的,阿宏是在為他著想。無緣無故叫他寶山也真是荒唐,管他是寶山銀山呢,他是只屬於他的阿宏,這名字是專屬於他的。

如此一想,枯雲又活躍開心了,翻出了幾本雜志曬著太陽一本一本看。

到了飯點,枯雲和珍珍同桌吃了夜飯,瑪莉亞差人送來口信,找他晚上去朋友家里玩牌九,枯雲答應了下來。就在他要出門時,尹鶴的電話卻來了,營業執照的事他已給枯雲辦好了,約他在福州路紅香樓的玉門小包間見面。

枯雲在電話里千恩萬謝,尹四公子果然有手段,混得吝,一張營業執照,不出一天就拿到了手。尹鶴和他定在二十分鍾後見面,時間緊迫,枯雲只好找珍珍去替他跑一趟腿,同瑪莉亞告個假。

枯雲帶上禮物匆忙間出了門,坐上黃包車,他一拍腦門,這才想到他這是被人約去了四馬路,他到上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四馬路的名聲也還是聽說過的。他不太情願,也不明白尹公子這樣的體面人怎么會約在四馬路,枯雲揣著禮盒犯起了難,但思來想去,名門貴公子在玩樂上再怎么不羈放縱,也定是潔身自好,會看緊了自己的身體的。這紅香樓或許住的都是些書寓先生,斷然不會有什么下品邋遢人,說不定還是處隱世的風雅場所,流連其中的多是些文人雅士。

如此自我安慰了番,枯雲離那紅香樓已經越來越近,他緊緊靠在黃包車上,車夫拐進一條小巷里時,他知道他的想象是落了空了。到了紅香樓門前,他更是打起了退堂鼓,別說賣藝不賣身的書寓先生了,連個端庄周正的長三阿姐都沒見到,短短一條小巷里凈是衣不蔽體,目光闌珊的咸水妹在招攬生意。打發走了車夫,枯雲硬著頭皮進了紅香樓,里頭果然是個燭火昏黃的幺二堂子,他一進去便有個脂粉味刺鼻的小妹貼了上來,「好哥哥」「好哥哥」的叫個不停。

枯雲無意和這里的鶯鶯燕燕糾纏,直接往玉門包間找去。這腌不堪的堂樓浸淫在浪聲穢語中,一個個臉蛋撲得雪白,嘴唇抹得艷紅的女人見了枯雲這等打扮得體的男子都像是餓狼見了肉食,全都撲將了上來,枯雲左躲右閃,口中道:「我來找人,來找人的。」好不容易爬上了二樓。

二樓廊道上彌漫著一股怪味,似是檀香里頭混著大煙土一塊兒在燒,熏得枯雲眼睛酸疼,腦門發脹。千辛萬苦到了玉門間門口,枯雲連門也沒敲,避難似的一推開門就鑽了進去。玉門間里的氣味比外頭更壞,也不知是多少年沒曬過太陽的地方了,一陣陣霉味與酸臭味環環相扣,一波又一波地襲來,直叫枯雲皺鼻子。這玉門間里還很昏暗,唯有迎面處的煙塌上亮著一盞油燈,那塌上斜躺著兩個人,一女一男,女的光著半身,豐.乳微垂,正低頭專心燒制煙泡,聽到開門聲,只道:「茶水放下就是了。」

枯雲極力辨認,這女的他不認識,那男的半邊身體是被罩在黑暗里的,他看不清。男人同女人調笑,張開了手將女人一邊胸脯抓在手里使勁揉搓,還道:「我的好霄霄,我的嫡親老板娘,還不快給你的宏哥哥嘬上一口。」

女人轉頭嬌嗔道:「等你把營業執照拿來再來喊我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