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願讓他滲透進他的世界。
直到一件衣服披了上來。
「你怎么就這么倔,跟誰學的。」郁流華並不想讓徒弟卷到自己的事情和任務中來,因此才特意避開了他。那伙計後來又多給了些,自己就去絨衣店隨便買了兩間披肩,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在這站了半天。
他輕輕閉上眼睛,發現不遠處街盡頭有些閃光。
「同師父學的。」
郁流華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徒弟的意思。
「……」他拍了拍君黎清腦袋,「別學為師不好的脾氣。」
「師父哪都好。」君黎清低聲道,「他人說師父脾氣不好,只是因為那些人懼怕師父。」
君黎清側過身,瞥見郁流華隨便系著的絨衣扣又有了死結的趨勢,心中無奈,於是上前伸出手重新替他解開。
這么一來,就連外袍都有些松散。胸口尚未系緊,右側有些敞開。君黎清看見內里的白皙,不覺想起昨日上清宮內的場景。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一手搭在郁流華肩上,另一只手慌忙去攏他散開的衣襟:「師父,以後還是讓徒兒服侍早起吧。」
郁流華:「為師……只是剛剛走得快了些。」他順著君黎清的臂膀重新整理了下衣物。
兩人維持這姿勢立在人群中,不知惹來多少側目禮。
好在經過一早上的洗禮,郁流華已經習慣了。
「崇明的人是否已經來了?」
君黎清順著他下巴揚起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不遠處行來的一輛馬車。
「來了。」
郁流華得了答案,第一次覺得自己瞎了以後還挺方便的。至少警示危機就能先人一步。
馬車由遠及近,穿過人群,最終停在兩人面前。
鴻長「吁」了一聲,勒緊韁繩,順著車板跳下道:「找了你們半天了,好在這青河鎮不大,只有這條街繁華些。」又見到兩人分外親密的姿態,臉頰倏然紅了個透。
「那個……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君黎清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郁流華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我們出來之前並未打聲招呼,既然已經准備好了,那便出發吧。」
鴻到了沒多久,崇明的人也相繼趕到。
宋藹簡直要給這兩祖宗跪下了,雖說這青河鎮,崇明也會關照些。但也不能排除有大祭司的人的可能性啊,你們倆明目張膽的恍若游山玩水,究竟有沒有一點危機感?
心累是心累,架不住人家實力擱那。只好認命的緊緊跟上馬車。
郁流華與君黎清坐在馬車內,聽著車軲轆劃過路面的聲音,心中想的卻是青帝的事情。
郁流華現在已經覺得有大半的可能性,那個青帝就是自己。就算不是他,也極有可能與他相關。
「青帝這人究竟存不存在還未可知,只是大伙都將他當成那九天上,神仙話本里的人物。有人稱之為神帝,也有人稱之為魔帝!」
「相傳,他能控制人心。」
控制人心,呵,如果不是生死扇,他還真想不出有誰能達到這種程度。不過,既然只是傳說,大多數還是加了民間的誇張成分在里面。
生死扇也並非能夠控制人心,只不過在修者遭遇心魔之時有些指引作用。
那個伙計知道的也確實不多,看來是時候回大荒翻找一下這個青帝的資料了……
君黎清見郁流華撐著腦袋,閉目不言,似乎有些心事。而他自己也想到青帝,心中也不有些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