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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王熙鳳拿眼睛瞥著賈蓉,冷嘲熱諷的說道:「你這話可別說的太大了,仔細承諾出去兜不回來。」

賈蓉賠笑道:「怎么會呢!」

王熙鳳嗤笑一聲,故意說道:「那我說要拿這兩個恬不知恥的騷貨去浸豬籠,你也沒意見?」

賈蓉臉色大變,立刻伏低做小的告饒道:「嬸嬸就當是可憐可憐侄兒罷。嬸子最是個憐貧惜弱的好人,剛才也不過是玩笑話罷了。嬸子怎么忍心看著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么沒了。嬸子不看別的,且看看我老娘的面子,給她們留一條活路才是。」

在一旁冷眼看著的尤三姐忍無可忍的說道:「好你個賈蓉。當初你上我床的時候說的那么好聽,如今也不過是個銀樣槍頭的軟貨。她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怕她什么?」

賈蓉苦兮兮的轉過身來拱手說道:「我的好姨娘,你就少說兩句話吧。這件事兒本就是咱們理虧」

「誰跟你是咱們?」尤三姐冷笑著啐了一口,「今兒你要沒有個男人樣出來,就再也沒有咱們。今後你是你,我是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尤三姐一句話未盡,王熙鳳呸的揚聲說道:「還老死不相往來,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不過是個用錢買來的窯姐兒粉頭兒之流罷了,也把自己看的忒重了一點兒了。」

尤三姐聽得眼眶欲裂,面紅耳赤。死命掙脫了轄制她的尤老娘和尤二姐,奔上來撕扯這王熙鳳的發髻和衣襟,口內還不住說道:「我叫你滿嘴胡沁。」

王熙鳳也不甘示弱,當下甩開拽著她的平兒,也上前與尤三姐扭打起來。急的平兒在旁邊直跳腳。一旁的丫頭婆子也都看的目瞪口呆。

尤氏三步兩步從台階上走下來,伸手拉過與尤三姐纏斗在一起的王熙鳳,開口勸道:「你快斂一些。你是何等金貴的人,何至於同她這么動手動腳的。別人看著不說是她輕狂,反而說你是太不尊重了些。」

當下又伸手幫她整理已經凌亂的發髻和外衣,轉身向賈蓉說道:「我原說府中這會子正是忙亂不堪的時候,叫你們不要節外生枝。如今鬧到這步田地還有什么說的。人是你請來的,人家說我沒資格攆人。如今我只問你們爺兒們一句話。這寧國府究竟是讓我住著還是讓她們兩個住著?倘或是讓我住,我可不能同她們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倘或你們爺兒們兩個舍不得她們,那我就拾拾細軟帶著四姑娘回園子里住去。如今四姑娘還未及笄,正是女兒家清譽名節最要緊的時候。你們不說幫忙注意著,反而在這里添堵。真真是太不像話了。」

尤氏少有的長篇大論聽得賈蓉面容羞慚,無法答言。當即求饒賠罪的說道:「娘別生氣。父親臨走的時候已經說了,尤老太太和兩位姨娘都是娘的親戚,要走要留自然也都是娘說的算。我們是絕無半點兒怨言的。」

尤氏面色鐵青的接口說道:「那好,既然如此,就快吩咐婆子丫頭們給她們拾細軟行禮。這樣金貴的姑娘我可是留不住的。」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尤二姐聞言,雙膝一軟,跪下哭訴道:「好姐姐,我知道是妹妹言語無狀沖撞了姐姐,姐姐生氣是應該的。可是看在死去老爹的份兒上,別這么攆我們出去。要是真這么著,我們一家三口該怎么活啊!」

「你們一家三口怎么活?」尤氏氣極反笑,指著尤二姐罵道:「你們做出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有沒有想過我該怎么活。如今連正經的妯娌都得罪了,你們想沒想過我以後還怎么走動親戚?當著滿府的管事婆子,你們說出那樣不要臉的話來,可有想過我該怎么自處?」

尤氏越說越氣,她雖然秉性純良柔弱,但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被逼急了的當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