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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夢 倉中鼠 1246 字 2021-03-20

誰做皇帝還不是一樣!當時正趕上,太子一黨,橫行無忌,扶植新貴,打壓老臣。而這鎮國侯府恰好在那被打壓的一列」,鍾靈毓嘴角漸漸勾起,眼中滿是戲謔,

「之後就如史書上記載的那樣,隆煜三十七年,太子蕭碩謀反,太/祖廢太子,立燕王。」

「狡兔死,走狗烹,待燕王登上皇位,把位子坐穩了。蘇氏一族就遭了殃,你說你蘇哲當初既然能為了利益立我,他日又何不能立他人?」

「咳咳」,不知何時來的杜瑾岳款步進來,沉聲斥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好好干活,虛無縹緲的事,談它做什么!」

「總是說虛無縹緲」,林亦舒嗤笑,望著杜瑾岳,「可除了這虛無縹緲,世間諸事,又有幾分是真的?」

杜瑾岳嘆了口氣,掩了門,「靈毓成天胡說八道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著胡來」

「胡來,什么是胡來?」林亦舒直勾勾地望著他,誓要看出個答案

杜瑾岳沒答,找了個位置坐下,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

見杜瑾岳臉色不佳,鍾靈毓到底不至於老虎頭上抓虱子,也就乖乖地做自己的事去了。人啊,就是這樣,越是禁著不讓說的東西,就越是想知道。好不容易聽到重頭戲的張睿,心里跟被貓抓了一樣,癢得難受。當晚他就把白珩約到了酒樓上,破天荒地點了一桌子菜

「我說,你是發財了怎的,變得這么大方」,白珩品著桂花酒,慢悠悠道

「想請你吃飯,不行啊!非得要發財?」

「說吧,什么事?」

「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干脆的」,張睿笑著把手往手心里一錘,「也沒什么事,就是前朝鎮國侯府一案,想不明白,師兄博學,睿特來請教」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你問了做什么?」

見白珩這樣說,張睿料得他知道,嘆道,「還不是修那前朝史,弄都沒弄明白,寫出來豈不是惹人笑話。師兄,好師兄,你就給我講講唄」

張睿什么尿性,白珩門清兒,今兒他要不給他講明白,估摸著他還會找別人,到時候捅出來什么婁子……想到這兒,再瞧瞧一臉無辜東灑灑西灑灑的某人,白珩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

「蘇哲謀反,鎮國侯府滿門抄斬,人都死了,再談這做什么」,白珩抿了口小酒,「不如,糊糊塗塗地,無慮無憂,豈不自在」

張睿見白珩酒杯空了,笑嘻嘻地又給他續了一杯,「師兄說的是,可睿向來不是灑脫的人。」

「鎮國侯叛亂先不講,但這蘇秋月蕭雙雙感染惡疾,就怎么都想不明白。你說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白珩起身朝張睿額上狠敲了下,佯裝生氣,「你說你,才幾年啊,就學會給你師兄下套!」

「我哪有?」張睿揉著腦袋,委委屈屈道,「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真是拿你沒法子」,白珩笑著搖了搖頭。鎮國侯蘇哲叛亂,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張睿眼神雖不好,但也不是瞎的,又怎會不知緣由……

「當年蘇皇後和小太子暴斃之事,我是知道一些,不過只是傳聞,到底真假實未可知」,白珩拿過酒壺給張睿續滿,淡淡道,

「太宗曾說過,此生只愛蘇秋月一人。可男人嘛,愛得時候是真的,不愛了也是真的。當年蘇秋月色如春曉之花,又加上蘇哲那時對他有用,他自是怎么看怎么好的。可待他位置坐穩了,這蘇哲就由左膀右臂變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