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來,想要逃走,沈畫卻沒給他那個機會,竟拖著他跳下了斷崖!
「沈畫!」
封昱綸被冕羅背到了斷崖處,就看到沈畫拉著封昱綸跳崖的場景。
他幾乎想也不想地從冕羅身上跳了下來,一下子撲了過去,電光火石間抓住了沈畫的手。
沈畫垂在斷崖處,本以為他會一直墜落直至崖底粉身碎骨,可是怎么卻被抓住?
他吃力地仰頭,看向緊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還抓著南宮銘,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松手,只聽南宮銘「啊」地長叫,消失在崖底一片白茫中。
封昱綸竟在不知覺中哭了出來,還好,還好,還好他及時醒悟過來,還好他及時趕了回來,還好……
冕羅忙著幫著封昱綸把沈畫拉了上來,可是沈畫胸口被劍刺穿,失血過多,剛一上來便沉沉地暈了過去。
沈畫這一睡就睡了七八天,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一線天的帳篷里,而身邊坐的竟然是尹潯。
「怎么是你?」
見到他醒過來,尹潯扶他坐起來,表情頗為不滿,「是封昱綸,他派那個叫冕羅的千求萬求把我求來給你治病的。」
沈畫點點頭不再說話,眼睛卻總是若有似無地向帳外看去。
尹潯知他心意,便對他說道:「封昱綸正在給你煎葯,還有做飯。」
封昱綸煎葯?嚇人!做飯?更嚇人!煎葯的同時做飯……他過會兒會不會吃飯吃出葯渣,喝葯喝出米粒?
不過既然已經在煎葯,那就是確診了。
「我的病情如何?」沈畫之前中罌花散的時候已經傷了嗓子,如今雖然已經恢復,可是聲音仍然有些喑啞。
尹潯頓了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沈畫也不逼他,而是自己給自己探了探脈搏,他雖然不會醫術,但是也探得出自己氣若游絲,脈搏細微,若有似無。
「看來是活不久了啊。」沈畫低喃。
也是,他本來就命不久矣,又用五石散這種東西續命,還跟南宮銘生死決斗,又自己刺了自己一劍,怎么可能還活得長久。
尹潯嘆了口氣,饒是冷情的他,此刻也難有些感傷,「約莫也就是這一兩個月了。」
沈畫點點頭,他跟南宮銘決斗那天,就是打算跟他同歸於盡的,還能再活一兩個月,已經不錯了。
「喝杯水吧。」尹潯倒了杯水遞給他。
沈畫點頭想接過杯子,可他睡了好幾天,手上發軟,完全端不住茶杯,尹潯便扶著他半摟著他的肩膀喂他喝。
封昱綸頂著一張花貓臉端著葯進來,看到尹潯扶著沈畫,臉瞬間比他臉上的煤灰還要黑。
「哎呀呀,這種事怎么能麻煩尹坊主呢,我來我來。」封昱綸忙著把葯碗放到一邊,端著茶壺湊過來,把尹潯拽到一邊去了。
尹潯倒也不生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封昱綸,你這是要澆花嗎?」
封昱綸:「……」
見封昱綸進來了,尹潯看了眼沈畫,索性便出去找薛唐去了,他和薛唐從來都是形影不離,他來給沈畫治病,薛唐自然是要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