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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如此,縣丞縱使心里頭不願意,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道:「這那里需要犯難?咱們縣太爺重情義,他能二十年鍾情夫人一人,自然也能對夫人的家人敞開胸懷。」

一眾人就等著現成的這句話,有了這句話,他們都能放下心來。

「聽找您這么說,我們就放心了。這沈大人平日里頭油鹽不進的,咱想要近乎近乎都不成。沒有了近乎,這心里頭總覺得不安,咱也只能從旁的地方入手。否則連大人心里頭有沒有咱們都確定不了,這官兒也當不安穩的。」

話音剛落,就瞧見一個家丁匆匆趕過來,雙手捧著一個錦盒,看著不大,很是致。

縣丞正在宴客,瞧見家丁這樣只覺得丟臉。皺眉道:「慌什么?別繞了眾大人的興致。」

那家丁將頭壓得很低,哭的心都有。顫聲道:「啟稟大人,剛剛縣太爺府上的官家親自過來將大人您送給沈家大爺的發冠送回來了,還留下句話。」

這發冠是當初縣丞讓管家挑選的,所以縣丞沒認出來。

「什么話?」縣丞心里頭有些不安。

那家丁哆哆嗦嗦道:「大人說……大人說,您盡可看看,這盒子,能不能,能不能裝下,大人的腦袋。」

縣丞猛然起身,那一瞬間冷汗就下來了。

剛剛還滿腹的算計,眼下只剩下了滿腦子的空白。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警告,誰都看得出來。而且就是在這種時候,專門挑在一群人過來找縣丞商量的時候過來的。這是在警告縣丞,還是在警告在場的所有人?

所有人額頭都見了冷汗,甚至慶幸沒有自作聰明的去給李嫣的那些親戚送禮。看今天縣太爺的表現,若是真的那么做的,這官也做到頭了。

縣丞腦袋轉了幾圈,最終用力擺擺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縣丞跌坐回去,捏起茶杯也不喝,就是愣愣的看著。等一會兒才將杯中酒喝下去,長長嘆口氣。

隨後抬頭對一眾人道:「顯然,縣太爺並不喜歡這種親近的方式。這以後怎么辦,還是需要仔細斟酌的。」

縣丞剛說完能去送禮,轉眼就被縣太爺狠狠打了一嘴巴,此時的心情復雜可想而知。

可是對方偏偏是一縣之主的縣太爺,是縣丞的頂頭上司。縣丞還能怎樣?只能受著。

有了這么一出,這縣里頭大小官員,以及那些蠢蠢欲動的商人都冷靜下來了,也都住了心思。

若是放在平時,縣太爺可不會下這么狠的手段。因為這樣雖說管用,但容易讓人寒心,平時的警告大多迂回。若不是怕他們送禮去討好村里的那群人,從而暴露二狗子是縣太爺兒子這件事,縣太爺也不會出此下策。

這一下子鎮住了那些人,後面的事情怎么都好辦了。

縣太爺提前將給二狗子和立即准備好的東西裝了三個馬車,全都順著小路趕到了李季村里外面路邊的林子里,還用草叢擋住。只等著二人回去了,這些東西一起運回去。

當天下午又跟縣太爺說了一通,將前後的細節都講明白了,基本上都是縣太爺說,二人聽,偶爾李季插兩句嘴,二狗子全程都處於點頭的狀態,說什么是什么。

等著把能想到的是事情都安排好了,也就等於李季和二狗子回村更進一步了。

這以後縣太爺再見二狗子,就只能一個月盼那么兩三天了。

等都說完了,縣太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三人六目相對無言,僵持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