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搖了搖頭:「我直接回龍華。」
易槐這幾天工作上的事情本來就很多,加上私事,忙得他整個人看著都不太健康了,再說,從易氏到星辰這邊的距離也不短,安放並不想要他跑來跑去的。
「沒問題?」易槐懷疑的挑了一下眉頭。
安放失笑:「記得給我帶小蛋糕。」
「如果我順路的話。」易槐表情淡淡的,卻也放松了下來。
「你們感情真好,安。」斐絲麗祝福的看著安放。
安放聳了聳肩膀。
「好吧,那么地點還是你們來定,王先生,您覺得在哪里比較好?」
王召當然不喜歡安放到處跑,和藍臻相處也不必要專門出去開一間酒店,「就在辦公室吧。藍臻先生覺得呢?當然,你的需求我們都會滿足。」
「好。」只要能跟安放待在一起,在哪里藍臻都無所謂。藍臻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有些
激動。
「你呢?」王召又看安放,安放自然沒意見。
王召把手腕翻起來看了一下手表:「唔,下午六點,一起吃個飯?」
於是斐絲麗和王召就都出去了,把空間留給藍臻和安放。
兩個人相處並不像是在易氏那樣講一些事情。安放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藍臻有些無聊,隨手拿一本書看了起來,仿佛這樣就是在交流了一樣。
雖然有些無趣,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王召准點進來敲門,發現房間里面的兩個人都是很放松的表情,讓王召大為差異,藍臻把看到一半的書做了個小小的標記,端端正正放回到原
處。
「走吧,去吃飯吧。」王召懷疑的看了他們一眼,也不知道他們一下午說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易氏
易槐面無表情把一整疊資料重新整理好塞入文件袋里。秦天成站在辦公桌前,並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連帶著呼吸的頻率都刻意控制了。
秦天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順著您給我的消息,我只能查到這一些。至於安先生的父親的資料,不知道是被人控制了,還是的確沒人知道,我查不到。」
一整個文件袋的資料,詳細記述了安放所講的那些事情。簡明扼要的概述而言,和安放講的並沒有差太多。可越是那些細枝末節,才越覺得冰冷。
比如一個被所有人都排斥的少年如何獨自離開獅國,重新在華國立足,又比如,有一個對著他心懷怨懟的姐姐,一個心思巨測的繼父,那孤立無援的少年是如何渡過漫長的歲月。
這樣看來,安放當時是如此狀態也不奇怪了。
「安放曾經有一次,和我提到過他的父親。」易槐聲音淡淡的,應該是某次回易家,說到過這件事情,還是安放主動提起來了。
「安先生,沒有親人,沒有家庭。他在華國這么多年,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調查的越深入,秦天成也是越無法理解。
這樣的人,該有多孤獨。
易槐下意識要抬起手去揉鼻梁,耳邊卻又似乎響起安放的話,他放下手,把文件鎖在抽屜里。
「剩下的事情,繼續調查,但是不要讓安放發現。」
「那安知意那邊?」不怪秦天成過分警惕,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易槐目光淡淡的,「先看她要下什么棋。」
而安知意要下的,自然是一手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