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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與京師各醫館大夫全編到了一處,日日如管理軍隊般管控起來。

林文忠竟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前些日子本王給的板子,他們吃得還不夠?」

趙淵要求太醫院嚴格分工,明確責任,倒班,執勤,一切按章程來,令行禁止。

剛開始大部分儒醫們都散漫慣了,有不能做到的,有太醫院欺負醫館大夫的,上下不能誠合作的,都被肅王拉出去就是一頓打,罰得倒是不重,不過是幾板子破些皮,並不妨礙做事,效果卻是扛扛的,很是殺了殺這些人的威風和顏面。

林文忠想了想,據實道:「如今確實效率高了不少,只是那邊現下提到王爺,連個封號都不敢出口,都這么來。」

他說著伸出右手,五指微張。

趙淵這回是真笑了,這林文忠學得活靈活現,連面部表情都很豐富,可見下頭人都被他嚇得夠嗆,只敢悄悄伸出手,比劃個五字。

叫人怕成這樣,趙淵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如果大夫們嚇破膽就能即刻止了瘟疫,那事情倒好辦了。

他在意的是李逸還不見人影,他怕他就算能逃過一次破城,逃過兩次破城,卻還是逃不過疫病。

如今全城疫情正盛,趙淵每日立在宮內,看著城外焚屍場上那直沖雲天的煙灰,就會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燃燒,從最底下的脾胃開始,一天天往上焚到他的心口,直至五內俱焚。

他不能明著尋人,不能鬧得沸沸揚揚,叫朝中眾人都知道他尋的人是前朝廢太孫,到時他想保他也不成。

他必須搶在所有人前頭,把人找到藏起來。

他的親衛已經摸到貧民區去過,跟據看到的人的描繪,李逸確實曾在那兒待過,可滇南王軍入城後,就不知道去了哪兒。

夜半,更敲四下,趙淵剛剛睡下,就有密報送來,打小服侍他的太監趙喜不敢瞞著,輕輕將他喚醒。

「什么事?」

「有公子的消息。」

趙淵頓時清醒了過來,披衣起來道:「把人傳進來。」

等到趙淵翻看完了手上的密報,又追問來人,「天寶寺之後就再沒人見著過?」

「是。屬下以為公子應是尋到了隱秘的藏身處,又或者並不像之前那樣在一個地方久待,而是不停地變換了地方。」

趙淵沉默了片刻,方道:「讓他們盯緊所有醫館,如果有可疑的人去求醫,一定先來報我。」

他知道李逸惜命,雖要躲著他,真性命攸關了,一定會先求生,總也找不到人,趙淵只能寄希望於守株待兔了。

第七章

李逸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平安躺在草席上,冷熱交戰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如紙不見一絲血色,底下雙腿因為抽筋已經無法伸展彎曲,喉嚨里發出的嗚咽聲微弱得聽不清。

李逸千叮嚀萬囑咐,平安還是因口渴犯懶,在外頭喝了生水。他總認為自個兒是賤命,不用像李逸那般金貴,需要次次柴火煮滾了水來喝。

李逸沒法子和他解釋病毒細菌這些,更難改古人的貴賤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