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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踩著時而婉轉,時而激昂的旋律翩然起舞,引人入勝。

皇帝卻無心欣賞,與年近四十依然艷色奪人的容皇貴妃耳語談笑,好不親熱。一眾妃子看紅了眼珠,就連台下的臣子,也都頻頻側目。

九皇子端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晶亮的眼里滿是愜意和自得。隱忍了那么久,終於要登上這世間最至高無上的位置,他拼命按捺,才沒讓自己露出狂喜之態。

五王爺瞥他一眼,眸色森冷。三王爺沖他舉起酒杯,笑得溫文爾雅。

宴會過半,大臣們酒酣耳熱,漸漸放得開了,逮著機會便湊上前給九皇子敬酒。九皇子來者不拒,臉上至始至終帶著親和的微笑。

皇帝與容皇貴妃小酌幾杯,從她艷麗無雙的醉態中回神的時候,卻發現幺子已被大臣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個個臉上帶著恭敬而諂媚的表情。平素乖巧聽話,性情內向的幺子今日高談闊論,意氣風發,顯得很是陌生。

他臉上慈愛的微笑淡了淡,朝左右看去。老五正與一幫武將劃酒拳,依然是那副跌宕不羈的混樣兒;老三安安靜靜獨坐一旁,不見失落,亦不見妒恨,與他視線對上,舉起酒杯遙遙致敬。

皇帝心里偎貼,亦舉起酒杯回敬。

就在這檔口,喝得醉醺醺的睿親王踉蹌上前,扯開自己標志性的大嗓門,道,「皇上,老臣敬你!」

睿親王比皇帝還小幾歲,卻是皇太祖幺子,先皇的嫡親兄弟,兩人生前皆對他寵愛萬分,著他管理宗人府。按輩分,皇帝還得叫他一聲皇叔,在皇室宗親中地位十分超然,且與五王爺一樣,是個混不吝的人物。

一見他上來,皇帝就覺得頭疼,卻又不能駁他臉面,舉起酒杯笑飲。

「哎,慢著!小杯喝不爽快,換大碗來!」睿親王扔掉拇指粗的小酒杯,撈起兩個大碗,滿上後硬塞進皇帝手里,催促,「喝喝喝,痛快點!想當年皇兄與我對飲,不喝完十壇不許離桌的!」話落咕咚咕咚喝得干凈,然後把碗口往下一摜,仰首大笑。

皇帝無法,勉強飲下半碗,從喉頭到胃囊均火燒火燎的疼,額角更是一抽一抽,眩暈的厲害。

睿親王喝得比他更多,身子搖搖晃晃站立不住,歪在御案下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抽噎,然後慢慢轉頭看向容皇貴妃,扯開嗓門叫喚,「這,這不是織月嗎?多年不見,身段越發豐碩迷人了!還記得你在教坊里的時候,咱兩多快活么?碧玉池里,擷英閣內,甚至假山洞里,你纏著本王不許抽身,小嘴兒叫的多動聽,多歡快啊!本王如今還記得你左邊椒乳兒上那粒艷艷的紅痣,隨著本王夯入的動作起起伏伏,好看極了!本王恨不能把它吸進嘴里嘗嘗那甜絲絲的味道!你可真狠心啊,叫本王授你血囊塞穴假扮處子之法,轉臉就勾搭上了本王的皇侄兒!還未入宮便身懷有孕,也不知是誰的種!你這水性楊花的盪婦!本王當初就該掐死你,以洗清皇室血脈,否則也不會淪落到而今不敢下黃泉面見父皇、皇兄的地步,本王錯了,嗚嗚嗚……」

說到最後,他竟像個小孩一樣嚎啕大哭,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織月乃容皇貴妃發配教坊做官妓時的藝名。她當年艷冠京城,又標榜賣藝不賣身,引得許多達官貴人趨之若鶩,而睿親王就是她當年最強有力的庇護者,直至她被皇帝看中納入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