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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公開的。)

本來想問問墨遠關於傅磊之前回美國的原委,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枕邊人的話題就算是和墨遠這樣的老同學好朋友,譚彥也無法坦誠公開地討論。晚上一個人走進曾經遇見傅磊的那間gay吧,他依然選了角落的沙發位,一杯苦艾酒,一堆沒人傾訴的心事。心事?還真是個矯情的詞,咽了一口苦澀的酒,譚彥不禁苦笑。

第一次到這里時,他回國不到三個月。之前十多年一直在美國,又不是本地人,這座紙醉金迷的東方紐約,對來譚彥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冷漠都市,沒有人認識他,出租車司機、酒店服務生、pub里的酒保,所有人只認識他口袋里的錢。這就是現代社會的生存法則,在大多數情況下,一張薄薄的信用卡比任何溫暖的身體或關懷的話語更讓人覺得貼心。譚彥不缺錢,所以他奉命來這座陌生的城市也沒有受過任何委屈。但這樣就足夠了嗎?

說是巧合也好機緣也罷,他從未想過在那天晚上會在gay吧遇到傅磊,臉色蒼白睫毛纖長的男人還端著酒找他拙劣地搭訕。第一次接吻的瞬間,譚彥幾乎忘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和他之間微妙的關系--分析師和被分析上市公司的ceo。喜歡漂亮的人需要什么理由嗎?剛剛好這個漂亮的家伙腦子也不錯,讓彼此對抗與追逐的游戲變得更加有趣。那兩次與傅磊同床共枕,卻只是合衣而眠,他有的是耐心和獵物周旋。只有在埃爾文停留的最後一夜,傅磊那個安慰性質的晚安吻,讓譚彥在當時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忽然覺得游戲的規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被改變了。盡管只是短短的幾秒鍾,和這個男人相互理解並信任的感覺,卻像甜美的毒葯讓他甘願一嘗再嘗。後來使了一些小小的伎倆,把傅磊吃干抹凈的滿足感,讓他沉迷到根本無法放手。沒錯,這次他的確因為誤會碰了圈外人。可是譚彥不信,如果說他譚彥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么還妄想上他的傅磊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直的又怎樣?傅磊並不是一折就斷的鉛筆,而更像一把有機玻璃尺,看似是直的,實際上卻韌性十足,可彎可折。

在譚彥的職場規劃中,擔任一家網絡游戲上市公司的ceo,顯然不是他最終的歸宿。在到達職業人生的頂點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當作墊腳石當作高升的跳板。假如再次跳槽,換了別的行業,他和傅磊之間會發生怎樣的變化?雖然譚彥明白私生活和工作不該混為一談,可是這段到現在仍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實實在在是靠工作連接起來的。除了公事,他不相信任何人的承諾,也沒給過任何人承諾。如果現在不抓牢,誰也不知掉以後會怎樣。

他想見傅磊,現在就想。

車子停在傅磊公寓的底下停車場,剛走進電梯,手機就響了。很意外,以為他一直在負氣,來的路上還琢磨著見了面什么樣的說辭比較好。傅磊,總是一次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你大學是不是念法律的?」

「沒錯。公司網站的管理層簡介里寫得清清楚楚。」

「我有點事想問你。」

「噢?我的律師執照已經過期了,咨詢可以少你一點。」

「md,譚彥,你現在給我死過來!」

「那你得先打開門啊。」

傅磊一手拿著電話,錯愕地看著站在門外的譚彥。已經接近星期六的午夜了,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帶著頗有玩味的笑容,慢慢地靠近......

「你怎么......?」

「心有靈犀。」

「神經病。」

「噓......讓我聽聽看,你的心跳跟我是不是同樣的頻率。」

男人十指交纏把他按在玄關的牆上,彎下身把耳朵湊近他胸前,隔著一件衛衣,心跳無緣無故地變快了,急促得好像要從胸膛跳出來。好奇怪的感覺,傅磊使勁推開了粘力驚人的不速之客。

「真惡心!」

「上床的時候,也沒見你說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