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現在的花店連個分店都沒錢開。
「老子都說了多少次,付毅買的那個地段爛得要死,你還考慮干嘛?」
沈宗縮在被窩里用地產報紙擋住臉,只露出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我就是隨便參考一下,而且不會去找他商量的,亦你不要吃醋。」
「誰他媽吃醋了?」
「誰……誰的媽媽都沒吃醋。」
方亦翻了個白眼,轉身繼續看自己的《經濟學人》雜志。沈宗眨巴著眼睛見他不理自己,便小心翼翼地挪過來,手攀住方亦肩膀,額頭抵在他的後背,溫軟道:「老公,你生氣了嗎……」
方亦感覺有一萬個雞皮疙瘩在他身上翩翩起舞,「姓沈的說了多少次不要突然叫老公!」
「呃,我忍不住嘛。」
方亦實在受不了沈宗經常突然喊老公的毛病,原因是每次他聽到這兩個字都會有股把對方按到地上、牆上或床上狠狠貫穿的沖動。
作為一個優雅的衣冠禽獸,他怎么可以隨時隨地不分場合的發情呢,對吧?
「姓沈的,你開個分店很急嗎。」過了一會方亦又問。
「誒?其實還好,就是想把它做得更大更好,而且亦你也說我可以用省下的那筆錢去開個分店不是么,我覺得不能辜負你的心意。」
他還在惦記著方亦借他爸錢那件事,甚至還時不時地表現出還錢的欲望,即使方亦已經強調了無數多遍根本不需要。
方亦拿掉他手中的地產報紙,道:「別看了,最近市區內根本沒有適合的鋪位。」
「好吧。」沈宗失望地垂下眼,隨後又笑起來,從後面緊緊抱住方亦:「既然這樣,我們就做一下愛做的事好不好,現在也不早了……」
「洗澡前不是剛做過嗎。」方亦斜了一眼他那圖謀不軌的手。
「我想再做一次,好不好。」沈宗湊近他溫柔道。
方亦把雜志往床下一扔,「那就上來自己動。」
沈宗勾唇一笑,立即寬衣解帶迫不及待地撲向他。
*
不知不覺上海的盛夏來臨,每一縷空氣都躁動得無比酷熱。
這一天尤其熱。
「亦……亦?」沈宗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你怎么起那么早?」
「我今天出差。」
「誒?這么突然,」沈宗清醒了,措手不及地看著他:「那……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一般都兩三天吧。」
「……好吧。」沈宗知道因為工作方亦經常不得不臨時出差,此時也只好認命的點點頭。
「怎么了姓沈的,」方亦問,「你不開心嗎。」
「啊?沒……沒有啊。」沈宗趕緊笑道,掙扎地從床上爬起來,「我幫你弄點早餐吧。」
方亦一把抓住將他按回床上,「我去機場吃,你繼續睡吧。」
「啊,那,你路上小心。」
「嗯,走了。」
沈宗躺在被窩里聽著方亦把門關上,表情有些失落。
今天不是什么紀念日,只是他生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