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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監獄地下靶場,甄誠靈巧的像個幽靈,輾轉騰挪間完成著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射擊動作。運動中擊中從不同方向隨機飛出的靶子。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十二月上旬的最後一天,甄誠來到地下靶場整整四十天了。四十天沒理過的胡子向四面八方生長,甄誠都沒時間去修理。

拆卸、組裝、瞄准、上趟、射擊,日復一日,甄誠重復著同一動作,每天睡覺都在槍械庫了里度過,做夢夢見的都是各個各樣槍支的構造和使用,睡著的時候手里都握著槍支。

「可惜了,最後一槍不完美」看著那偏離了靶心一點點兒的彈孔,甄誠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笑著低語道。

槍王看著甄誠開槍,射擊,看著甄誠檢查成績和感嘆。四十天能痴迷到這個程度的年輕人不多,能夠這么快記清所有槍械火葯知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如果時間再多一點兒,槍王甚至都覺得甄誠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了。

甄誠有著農村人的倔強和執拗,有著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從槍王的身上,甄誠知道了要想成為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一技傍身是不行的。

「還不錯,你可以離開了把槍擦拭干凈放回去」一如既往的冰冷,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槍王看著甄誠皺眉深思沉聲吩咐道。

「謝謝」從自己來到離開,甄誠如果仔細去計算,甚至能把自己和槍王的每次對話都還原出來。但離開是必須的,已經快兩個月呆在地下了,還要呆多久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沒時間把每項技能練得更精純,畢竟自己不是靠這個吃飯的。簡單的說了兩個謝謝,甄誠有些傷感的向槍械庫走去。

「喜歡哪一把槍,你可以拿走」槍王看到甄誠就要進入槍庫了,少有的溫柔的說道。

「不了那都是你的女人,我要尋找屬於自己的槍是有靈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虔誠貫了,甄誠到了槍庫前一如既往的雙手將槍擎起過頭頂,然後像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慢慢的跪行進入了槍庫。

「孺子可教啊」槍王看著甄誠消失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轉身向自己的小屋默默走去。甄誠來的四十天里,槍王感覺自己是個活人,如今甄誠要離開了,那么陪伴自己的又將是無邊的黑暗,而自己也將成為一支冰冷的槍。

甄誠出來的時候沒再去和槍王告別,因為沒那個必要。剛才自己的九槍就是最好的告別儀式。對著槍王的小屋,甄誠深深的鞠了一躬,把鑰匙掛在了剛剛檢查過的靶子上,然後毅然的走向了電梯的方向。

第一關雖然用了十六天,但每天都是以一當二;第二關自己花了四十天的時間,那么第三關自己應該選擇什么呢?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外面的人怎么樣了呢?走在通往電梯的通道里,甄誠的腦子里瞬間被凡塵俗世所占據,那種想著槍械如醉如痴的感覺消失了。

「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么喜歡呆在這里也不出去了」甄誠看到電梯的門已經打開,韓勇一如既往的打開電梯的門等著甄誠,看著韓勇那滿臉的笑意,甄誠想到了自己的幾個女人。

「我是不是應該出去修整一下?」甄誠進了電梯,沒和韓勇客套,冷冷的要求道。

「因為你的消失外面很平靜,你的女人也很安靜你出去調整一下,再回來可能要浪費更多的時間。過了兩關並不代表什么,你剩下的項目還有很多」韓勇看著電梯門緩緩的合上,毫不客氣的說道。

「選擇交際吧好久不講話,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講話了」甄誠苦澀的笑了笑,「一鼓作氣吧」時間就是生命,甄誠這一刻算是明白了。

「這樣剛好負責交際的精通各國的語言,你一並完成吧。最差的結果是,你能把倭國語說的比華夏語還好」韓勇轉身,摁下按鈕,電梯向東南的方向運行。

「聖誕節的時候你過來一下」甄誠閉上眼睛,緩緩的說道。

「現在十二月十日,你不會兩周就搞定吧」韓勇驚訝的大聲說道。

「不是,我想在聖誕節的時候和自己的幾個女人報報平安」不知道是不是在槍械庫呆久的緣故,甄誠冰冷的就像一把殺人飲血的狙擊步槍。

「明白,保證按時來黃依依很想你,你不打個電話給她嗎?」韓勇想了好久,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我不想死」

「黃依依瘦了很多」

「她是再減肥」

「她病了,已經好幾天了」韓勇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你應該知道首長的良苦用心,你表現很出色,我們很開心。但從個人的角度,我不希望你變成冰冷的機器」

甄誠沉默了,想說點兒什么,電梯的門卻緩緩的打開。

「歡迎你,我親愛的朋友,歡迎你來到夢幻的國度」甄誠還沒走出電梯,電梯的門口已經站著一位風姿撩人的看上去四十多歲模樣的美少婦了聲音很嗲,很像是一位二十歲的少女再向情郎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