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位置等著他了,時間還早,沒有多少人。
「怎么了這是?五分鍾啊!從我家飛奔過來,氣兒都沒喘上,命都快沒了。」楊律大口的喝水,眼角瞅著付離。
「這不還活著呢么,看你喘得挺歡。」
付離一副蔫不拉幾的樣子,心神恍惚的,沒看是什么酒,抓起一瓶就開懟,入口才知道是伏特加,也不管不顧的咕咚咕咚懟了半瓶。
楊律嚇得被水嗆了一下,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把奪過來:「瘋了?有事先說事,說完爺陪你喝!」
他拿了倆杯子給自己和付離一人倒上一杯,又叫了兩打啤酒。
付離抹了把臉,其實他在路上就想明白了,霧歸那是擔心他,關心則亂嘛,說的話自然就沖了點,他應該理解的,可就是覺得有口氣堵在胸口上,真真喘不上來氣,跟吊死鬼似的。
「你說人是不是一旦有了喜歡的人,就患得患失的,跟個二愣子似的沒有思考能力了。」付離在桌上轉著酒杯,酒杯與玻璃桌面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楊律拍拍付離的肩:「不容易啊,你終於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就你,骨灰級二愣子,不用『患』,直接『失』!」
「您這是自己心窩子有把刀,拔了又戳我心上去是吧。」楊律笑道。
「兄弟嘛,刀子一起戳,有酒一起喝。」
倆人三下兩下把一瓶酒給喝沒了,喝著喝著,付離覺得飢火燒腸,就點了兩碟炒粉和一堆小吃,又看著菜單愣神。
霧歸是不是也餓了?
管他呢!
端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
在離他們不遠處,有個人正豎著耳朵聽他們在說什么,服務員給了他杯水,他也只是拿著,沒喝一口。
「這幾天沒發生什么事兒吧你?」楊律知道付離肯定有事。
付離看著楊律欲言又止,直到楊律覺得被看得發毛了,他才說出倆字:「沒有。」
楊律被吊起的好奇心一下砸到地面:「靠!等了半天你說沒有!」
付離無言以對,他怎么說?自己都沒理清頭緒。
「喝吧,陪我喝他個昏天暗地!」他豪邁地拿起酒杯,倆人碰杯碰得杯沿都快裂了。
這時小吃都上齊了,楊律邊吃邊說:「哎,我說,你那表弟,看得出來對你挺上心的。」
這時,不遠處的那個人眉毛一挑,露出滿意的微笑。
「你特么就見過他一次,眼珠子是金剛鑽啊?這都能看出來。」付離不以為然。
「憑我泡在愛的源泉里多年的經驗,沒跑。」楊律得瑟道。
「還愛的源泉呢,怎么不淹死你丫的。」
「淹死我誰陪你喝酒,倒是你,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你對他有什么想法啊……」
不遠處的某人不自覺地挺直了背,無意識的拿著水杯抵到唇上准備喝上一口,水碰到唇邊才驚覺,立刻又放下水杯,耳朵豎得更直。
付離盯著那一桌小吃晃神,居然都是霧歸愛吃的。
原來,霧歸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填滿他生活中的每條縫隙,無論做什么,總是會先想到他。
「離子……」楊律喊了聲,見沒反應,伸手拍了他一下,「回魂了嘿!」
「嗯?」付離回過神,「你說什么?」
楊律愣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離子,我掐指一算,你也快被愛的源泉淹沒了。」
「滾!」
「哎?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喜歡你?」
「沒有!」付離恨恨地說,想起沖動時他對霧歸說的話就腦殼痛。
「一看那小子就是悶騷型的,你主動點兒。」
「我主動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