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腰部的帶子上下其手。
紀原一驚,強做淡定的後退。這雌蟲瘋了嗎?光天化日之下……
在場的社團成員都帶著猙獰的笑容圍了上來,紀原被困在中間退無可退。
軍裝亞雌雙眼冒光,顫抖著向紀原伸出手:「天吶!翡翠凝珠,金水石衣扣!金縷玉絲!快告訴我這是不是真品!!」
紀原護著左手上的戒指,艱難的躲過亞雌的爪子。他怎么知道是不是真品?他學過各種機甲材料,可沒學過寶石研究!
「肯定是真的!哪家高仿能防成這樣?!信息素,怎么能沒有信息素!」又一只高大的雌蟲擠了過來,鼻子不斷的貼近紀原,硬是想在他身上聞出點雄蟲信息素來。
可他只聞到了另一只雌性留下的味道,像宣示所有權一般緊縮在紀原身上縈繞不去,這讓他很是抓狂。
又一張面貌陌生的雌蟲擠了進來:「他就是你們說的諾蘭一號?這么好看怎么會是亞雌?!」
躲避著一只只往自己身上招呼的爪子,雖然幾次差點被揪住,紀原卻是松了口氣。
這些蟲如果真的看出他是雄蟲肯定不敢這么囂張,很明顯,他們將他誤會成在扮演雄蟲的亞雌了。很美好的誤會,總得來說對他不算壞事。
紀原忽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低頭一看,腰帶被半跪在地上的唐舒扯了住。
「這布料,這手感,咦?怎么扯不開?這亂七八糟的扣子結是干嘛的?」唐舒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扯著紀原的腰帶,沒發現紀原的神情變了,不再是帶著無奈卻縱容他們玩鬧的樣子。
這件衣服很特殊,紀原雖然知道他能扯開自己腰帶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忍不住動手制止的欲.望。
雄蟲的天性讓紀原無法忍受被這樣對待,對方又不是他所喜愛的蟲。
紀原抬腳不輕不重的踩在唐舒的肩胛骨上,施力一推,將他踩倒在地。
唐舒仰面倒在金屬地面上,背部肩骨磕地,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眾雌蟲悄悄吸了口冷氣,不約而同的回了爪子,略帶幸災樂禍的看著倒地的「壓榨者」。
紀原一腳踏在唐舒肩膀上,垂下眼眸,微翹的睫毛阻攔住燈光,為他打下一抹天然的眼影。
靜悄悄的,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聲。
唐舒愣愣的抬著頭,就見紀原紅.唇輕起,道:「你,還不夠格。」
神情,聲音,淡漠中夾帶著由內自外的蔑視。
眾蟲都是一驚,沉默的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場景很是熟悉。
華服亞雌眼眸一亮,為什么會感覺熟悉?因為這是他這幾天表演過無數次的場景。
紀原展示的是他們所拍攝的影片《絕對反轉》內的一幕。偽裝成雄蟲的亞雌少年將當年欺壓自己的雌蟲踩在腳下,這是雌蟲主角諾蘭的出場。
唐舒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屬於紀原的領域將他釘死在原地。
突然,紀原偏過頭輕笑一聲,然後略帶歉意的將腳從唐舒身上回來,對唐舒伸出手:「你還好嗎?我不是故意的,一時沒忍住。」
唐舒緊綳的神經忽的一松,心神又陷入迷茫之中,怎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