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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得頗近,今日更是策馬與其進宮,私下相處了三個時辰。屬下敢問……如今對小皇帝,將軍可是心中另有打算?」

戚雲睨了他一眼,雙手自若地按在膝頭,不徐不緩道:「今日進宮,我將那傳國璽還給他了。」

眾人愕然,一片悄寂中,謀士拍掌笑道:「正當如此!屬下得報,廣陵王在京口厲兵秣馬,只消聽得些風吹草動便會立刻揮戈北上。將軍如果此時便代周自立,怕是不得民心,且白白讓他賺了個清君側的清名。」

「依屬下之見,與其在這時便廢了小皇帝,不如讓他在皇位上坐一段時日。這樣一來,叛逆的名頭卻是落到了廣陵王頭上,我等才是匡扶皇室的功臣!」

「哈哈哈哈一一」

塞北將領們中氣都足,笑起時震落了屋檐上的塵灰。戚雲翻過空空如也的掌心,嘴角勾起一個淺笑。

「我也正是此意。」

眾將散去時,謀士借故逗留在文淵閣中,與戚雲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話。戚雲留意到,謀士說話時右手有意無意搭在自己的領口,提頓數次,仿佛在暗示著他什么。

難怪他會有此一問,原來是眼尖發覺了。

「若是無事,你可下去了。」戚雲淡然道。

「將軍,」謀士朝外走了兩步,回身看向他,「成大事者,萬勿受困於兒女私情。」

戚雲草草將他打發了,在閣中踱步,尋了面破舊銅鏡,支起架子。鏡中映出他英武的面孔,衣襟開口處微微敞露,隱約能見到一抹曖昧的紅痕。

他笑了笑,將衣領撇開些許,那道咬痕便全都暴露在了鏡中。

小皇帝的牙口果真很好。戚雲將手指壓在咬痕上,笑得比之前要真心得多。他倒是不覺得痛,只是咬在這兒,著實不便,下回若是還受不住,也該換個地方。

……

乾清宮。

宜青將毯子裹得更緊了一些。偌大一個宮殿,只睡了他一個人,比起塞北軍營中的帥帳更顯得可怖。

他習慣性喚了聲「戚雲」,持著蠟燭走來的卻是一位年邁的宮人,不知是塞北軍的將領從哪兒尋來伺候他起居的。

「不用了,你去吧。」燭光映出對方沒什么血色的臉,宜青心中更怕,揮手讓他退下。

宮人走得悄無聲息,一如幽魂。

宜青把頭埋進了毯中,無比懷念戚雲。如果戚雲在這兒,對他說一句會替他守夜到天明,他也就不怕了吧?

好在對方說了要商量重整朝綱的事,約莫明天就能再見面了。

次日見到的卻只有桓殷。跟在桓殷身後的,還有五六名他不認得的官員,都穿著非紅即紫的朝服,看來原本的官位不低。桓殷帶著他們在宜青面前跪倒,個個臉上都是沉痛的表情。

宜青一心想著戚雲怎么還不來,敷衍道:「諸位愛卿,快快平身。」

他與眾人磨蹭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提起:「怎么不見戚將軍?」

「戚將軍在忙帝都防務的要事,一時半會抽不出身。」桓殷道,「近日的朝會迫在眉睫,卻是等不了他了,陛下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