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說話的正是那被他從海里救上來的白衣人,不過看著那張精致俊美的臉上並沒有溺水後的蒼白,整個人的精神也很不錯,林裴心中對他升起了一絲提防。

見他不說話,白衣人笑了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哪怕他笑得再隨意溫柔,林裴卻從第一印象便覺得這人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好相處,掛上標准的微笑反問道:「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如今,他最關心的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島,然後去找東方不敗。

白衣人道:「這里是海島。」說完,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也是在這時,林裴才突然注意到,這人全身上下包括頭發都已經干了。

能用內力瞬間將全身烘干,他顯然內力不錯,既如此剛剛說不定還是他多管閑事了……

聽到他那說了和不說也沒區別的回答,林裴也沒什么表示,站起來後徑直走到一棵芭蕉樹下摘了一排芭蕉下來。

余光掃見他摘了一排芭蕉後座在一塊石頭上,望著海面吃芭蕉,本來准備往島內走的白衣人腳步一轉到了他旁邊。

「你想離開?」白衣人道。

視線轉到他身上,林裴道:「你有辦法?」

「有。」白衣人干脆利落的肯定後,又笑道:「不過我為什么要幫你?」

見他並不是真心要幫忙,林裴打量了他兩眼,從他眼底看到不甚明顯的冷漠與厭倦,還是不太想和這樣的人有什么關系,於是也不說什么了,將目光重新移回海面。

吃了兩個芭蕉後,林裴就停手了,拿帕子擦了擦手後,視線不由落到手腕上的佛珠上。那日一起逛集市的情景浮現在腦海里,唇邊不自覺的揚起。

拿他看自己與現在望著佛珠的笑容比了一下,白衣人眸色微冷。他什么時候還不如一個死物了。

這人心眼絕對不算大,於是下一秒,那串佛珠便到他手里了。

佛珠突然不見,林裴一驚之後便反射性的看向旁邊唯一一個人,然而他剛看過去,便發現自己的佛珠在那人手中化為飛灰隨風而去。

臉色冷了下來,林裴還是問了句,「為什么?」

白衣人面上笑容依舊,道:「什么為什么?」

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下一刻林裴手中的劍便指向了他。

雖然算起來他練武的時間也只有半年多,不過有東方不敗教導,還有洪七公、黃葯師指點了兩下,他的武功還是不錯的。

哪怕劍尖已經直指面門,白衣人也依然面不改色,抬手輕拂便將劍撥開。

只這輕描淡寫的一下,也可以看出此人武功絕對不弱,林裴握劍的手緊了一下,隨即連出幾招。

他的武功出自東方不敗的教導,因此已有幾分「唯快不破」的意思。

這快速的進攻,一開始倒真讓白衣人有半分疲於招架,不過不到幾息的功夫白衣人的招式變更快了起來,反壓得林裴無還手之力,快要露出破綻。

雖然武功尚算不得很好,不過見過多了黃葯師、洪七公和東方不敗的過招,林裴眼力還是不錯的。眼前這人,武功絕對算得上一流。

就在他一掌擊過來,林裴以為自己重傷定了時,卻見面前的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見他突然倒在地上手里不知從哪拿出幾枚銀針往自己身上扎,一邊扎一邊翻滾,白色的衣袍沾上了細沙。

這是什么情況?

林裴愣了一秒,眸光一閃,莫非是有被虐傾向?

他正想著,地上的人突然看向他,漆黑的雙眸里竟然充滿了乞憐與哀求,低呼道:「刺我……劍,用劍刺我……」

定定的看著他,見他在沙攤上翻滾,手里的針毫不留情的朝自己身上扎,針上已經染血了卻依然不罷休。不過,林裴並沒有陪他玩這個「游戲」的興趣,抬手將劍收回劍鞘後,出其不意的一掌拍到他身上。

那一掌並沒有什么感覺,白衣人張口正要繼續哀求,卻發現一股劇痛從身體里傳來。

若換了旁人,只怕早已生不如死,然而他卻開始發出重重的喘息和古怪的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人身體忽然舒展開來,然後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整了整衣物,整個人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然而他看向身邊人的眼神卻銳利如染血的刀鋒,冰冷中透著殺意。

林裴淡淡的掃他一眼,道:「附骨針,針上喂有□□,葯性慢慢發作,每日六次,按著血脈運行,叫人遍嘗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痛苦,一兩年後取人性命。如運功抵擋,卻是越擋越痛,所受苦楚更其劇烈。」

他說完,白衣人眸光一閃,卻聽他繼續道:「解葯在另一人身上,送我出島。」